“原来是错觉,自己过于紧张了,居然产生了错觉。”没了哈气的干扰,我浑身舒服了许多,开始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
虽然四周仍被黑暗占据,但趁着手电筒的光芒,我依稀看到一座斜式楼梯。
这座斜式楼梯,正是蛇楼一楼的楼梯,循着这条楼梯往上爬,就能到达蛇楼二楼。
看着这座斜式楼梯,我终于知道这里就是楼梯甬道。
“顾雅所说的不是假话,这扇铁门真的通往楼梯甬道。”我莞尔一笑,感叹道:“这样就方便多了,我可以经由铁门进入书店,也可经由铁门返回蛇楼租房,不用费力费时地兜一个大圈。”
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如果没有这扇铁门,无论我是开店营业,还是返回蛇楼租房,都需要经过蛇楼大门。
但有了这扇铁门后,我不用通过蛇楼大门,就能在书店和租房之间,来回穿梭,无疑方便了许多。
“不过铁门要锁上,而且铁门钥匙只能自己掌握,不可随意交由别人。”我脸上掠过思索的神情,暗暗说道。
“如果不锁上铁门,或者说锁上铁门后,随意摆放钥匙,都会让某些人有机可趁,一旦他们找到铁门漏洞,就能轻易潜入书店和蛇楼,威胁书店的正常营业,甚至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我一脸正色地分析。
凡是漏洞,不可不防,这是我的性格使然,也是我的生存法则。
“明天买布匹遮盖壁画的时候,顺便买一把锁吧,对了,一楼楼梯灯坏了,还得多买几个灯泡。”拿定主意,我便再次观察楼梯甬道。
整个楼梯甬道空旷无物,只有那座斜式楼梯。
这座斜式楼梯下面,有一间狭窄的楼梯间。
这间狭窄的楼梯间,正是那间诡异的一楼楼梯间。
而擎着手电筒背着黑色双肩包的我,恰好站在一楼楼梯间前。
其实也不是恰好,可以说,我走出铁门后,便站在一楼楼梯间前。
因为店内这扇铁门,恰好与一楼楼梯间的门,相对而立。
在怨灵世界中,我曾进入这间楼梯间,在里面找到一幅蛇人画,然后经由画后电梯去往地下。
“如果地下是蛇楼中最恐怖的地方,那这里就是最接近恐怖的地方。”
“根据顾雅所说,蛇楼房间的钥匙,就在眼前楼梯间里。”
望着这间狭窄的楼梯间,我隐隐有些惶恐不安,即使知道钥匙就在里面,我也不敢贸然进入。
“靠,我又开始胆小了,蛇人房客全部死绝,而罪魁祸首女病人也已自愿赴死,化为了残念李英秧,那残念李英秧就在守则图鉴中,所以蛇楼内应该再无危险,有什么好怕。”我鼓起勇气,推开一楼楼梯间的门。
一楼楼梯间很狭窄,我一边猫着身子,一边拿着手电筒,慢慢走了进去。
我刚进入楼梯间,便闻到一股刺鼻呛眼的气味。
我赶紧捂住嘴鼻,往周遭望去。
一楼楼梯间的四周墙壁上,涂满了红色油漆,这股刺鼻呛眼的气味,正是墙上红色油漆的杰作。
“在怨灵世界中,一楼楼梯间涂着平和的白漆,并非涂着红色油漆。”我随意走近一面墙壁,用手摸了摸:“红色油漆还未干,分明是刚刚涂上的。”
“这些红油漆到底是谁涂的?”我五指相搓,撵走手上的红油漆。
“咦,这是什么?”我蹲下身躯,凝视墙边的黑色碎屑。
墙边的黑色碎屑很多,密密麻麻地散落在地上。
猎奇心起,我捻起一些黑色碎屑嗅了嗅。
嗅完后,我一脸愕然:“气味太臭了,这些黑色碎屑,实则是一块块碎肉!”
“这些碎肉都发黑了,应该扔在这里很久了。”知道是碎肉,我赶紧扔掉手上的黑色碎屑,大喊晦气。
“这些碎肉太黑了,分不清是不是人肉。”黑肉碎屑太恶心,我本能地移开目光,重新望向四周墙壁。
“墙上没有女蛇画,也没有通往电梯的小洞口。”在怨灵世界中,一楼楼梯间悬挂着一幅女蛇画,那幅女蛇画,正是女病人的画像。
不过现实世界的一楼楼梯间,并没有那幅女蛇画,也没有画后的小洞口,其上四周的墙壁密封无缺,只有一枚粗壮的红色铁钉,镶嵌在原本挂着女蛇画的墙上。
而几串银晃晃的钥匙,则悬挂在这枚红色铁钉上。
这几串银晃晃的钥匙,应该就是蛇楼房间的钥匙。
望着这几串蛇楼钥匙,我没有表现得很开心:“怨灵世界只是现实世界的复制品,所以现实世界的一楼楼梯间,该和怨灵世界有所相似才对,为什么它们大相径庭呢?”
“也许随着女病人的自愿赴死,一切都改变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想到这种可能。
“对了,画后的小洞口通往电梯,而电梯则通往蛇楼地下,现在墙上小洞口消失不见,那电梯还在墙后吗?难道被人密封起来了?”这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很想敲破墙壁,看看墙后的电梯是否还在。
不过没多久,我便否决了这个想法:“敲破墙壁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墙后有电梯,也用处不大,毕竟李英秧就在图鉴里,我不需要再去地下。”
没错,我回归现实世界后,有想过去地下寻找李英秧。
但之后,我发现李英秧就在图鉴中,便熄灭了去地下的想法,地下实在太危险了,我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