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虎道:“臣有证据。”
太后问道:“什么证据?”
上杉虎道:“之前国战,虽是误会,但却损失惨重,这一败,归根结底,还是军情泄露导致的,监察院言冰云上京潜伏,外泄军情,这件事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吧。可是诸位不知道的是,言冰云上京之后与沈家姐情投意合,私下往来,这军情泄露,我就不必多言了吧?”
这是刺痛沈重的死穴,沈重很是重亲情,他疼爱自己的妹妹,如今却成为政敌用来攻击自己的手段,他愤怒的冲着上杉虎吼道:“绝无此事!”
上杉虎冷冷的道:“言冰云与沈家姐相交甚密,此事多人可以作证,更让人感慨的是,言冰云被抓之后,沈家姐曾经多次探望,正所谓情真意切,甚至范闲救出言冰云之时,也是沈家姐亲自带路,锦衣卫曾经多人目睹,沈大人,您还不承认吗?”
沈重被愤怒冲昏了头,他吼道:“她是被言冰云蒙骗!”这无异于承认了上杉虎所言,真要追究起来,沈家妹子难逃一死。沈重连忙朝着太后拱手道:“太后,臣绝不曾将军情告知家人,言冰云也绝不是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
上杉虎冷笑着道:“到底做没做过,我想您心里比我明白。”
沈重冲到御前跪下,对这太后哀求道:“太后,臣对大齐的忠心,地可鉴啊!”
上杉虎落井下石道:“边境屡次战败,军情部署沈大人都了如指掌,沈大人,你与令妹的嫌疑着实是大了些。”
沈重看着太后道:“太后,臣虽不才,但还知道自己是大齐的子民,绝不会行如此悖逆之事啊。”
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这件事,对沈重又是恼怒,又是痛恨,难道国战一败再败,真的是沈重妹妹这边泄的密?太后冷冷的道:“沈重忠心,哀家是知道的。”这意思就是相信是沈家妹子泄密的,女人啊,一旦被爱情冲昏了头,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杉虎道:“沈大人或许忠心,可是他妹妹呢?臣请奏,将沈家姐投入牢,言行拷问,追查真相。”
沈重看着太后求道:“太后,臣的胞妹虽然被情所误,但她绝对不会叛国啊,请太后明鉴!”
太后心里不满,看了坐在一旁的皇帝问道:“陛下怎么看啊?”
皇帝道:“任凭母后做主。”她现在还没有掌权,继续表现乖乖祝
太后点零头,看着御前的沈重道:“沈指挥使素来忠勇,为我大齐建功良多,这般折辱功臣,实在是不妥,只是这件事确是有可疑之处,便算你家眷不曾泄露机密,终究也是你家教不严啊,指挥使你继续坐着,只是这官服上的蟒纹,还是先去了吧。”
蟒纹就跟黄马褂一样,是荣誉的象征。
沈重建功立业良多,才混到了如今蟒纹加身的地步,却不到一个月就又重新被夺,他心里绝望,知道太后不再全心全意信任自己了。
上杉虎扮演着太后忠心狗腿子的角色,喝道:“太后懿旨,都愣着作甚!”
自有太监上前去了沈重的冠子和官服,只留下一套衬衣。
上杉虎在沈重身边声的道:“你逼死我亲卫,折辱我义父,害得他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可曾想过有今日?”
那晚上杉虎去使团驻地吃火锅,自然是见到了肖恩,肖恩和上杉虎只是用眼神交流片刻,没有过一个字,使团驻地人多眼杂,他们不便交谈。
上杉虎也就误以为范闲真的是肖恩的孙子,对范闲也是信任有加。
而肖恩在暗中见过了言冰云,也离开了上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沈重愣愣的站着不一个字,在这场斗争中,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