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孔桢后,大家的心情似乎更加低落了,随着长久的沉默,李木豪突然大吼道:“我受不了了!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哭哭啼啼的,我李木豪铁石心肠都被哭软了,不行!咱们得早走!千万不能让他们送行!”
那年点点头说:“我也有这想法,不仅要早走,还要悄悄地走!”
九亩抬起头,不能置信地问:“难道不和郭大哥、慈大哥他们告别了?我还答应给绿筠姐做个护身符呢!”
红云跳过去,冲九亩的头顶拍了下,恨恨地说:“要留你自己留!我也不想见到大家不舍的样子,那样我怕我也哭出来。”
那年看了看青瞳,青瞳咬咬牙,就迸出来一句话:“走!”
那年点点头,然后说:“那就明天凌晨!那是大家睡眠最深的时候。”
众人都点点头,再次环顾四周,不由都心生惆怅,这可是他们奋斗了半年的地方,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费尽心血,而且这里还有他们的兄长、弟妹,没有不舍之心那是骗人的!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龙腾小队收拾好行囊,一行人悄悄地出了刺史府的后门。
原本这里空无一人,但现在竟然有了几名护卫,那年也不可能总用“磁场感知”观察一切,他们一拉开门,猛然见到这几名护卫,那年他们微微一愣,然后那年微笑着说:“我们出去走走。”
但几名护卫一见龙腾小队,立刻跪倒,大吼道:“参见龙腾诸位先生!”
李木豪慌忙摆手,轻声说:“别喊!不是不让你们跪了吗?怎么还跪?还叫这么大声!吵到别人了怎么办?”
但紧接着的情形让他们大吃一惊,随着护卫喊完,巷外传来整齐而密集的跑动声,然后李木豪亲自训练的那二百“破阵营”的士兵列队疾奔而来,待临近之后,小队长一声清喝,破阵营整齐地停了下来,然后他们集体跪倒,整齐划一地高呼:“恭送龙腾诸位先生!”
那年他们愣在了原地,“恭送”!他们怎么知道龙腾小队要悄悄地跑路?
那年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悄悄溜走的希望破灭了。
果然随着这二百人的大吼声,街边一户户的油灯开始燃起,灯光从窗户内透了出来,同时许多马车和马蹄声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最先的马车停下后,郭维和诸葛亮一同走了下来,郭维冲龙腾小队抱拳深鞠一躬,叹息曰:“贤弟妹们果然想不辞而别,焉知这举甚为不妥吗?北海百姓可否答应?”
那年苦笑不语,九亩喃喃地问:“郭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想走?”
郭维叹口气说:“此为孔明先生的判断,我们已经守候了一夜了。”
诸葛亮苦笑着抱拳:“几位先生高义,亮深感惭愧,请几位先生放心,亮自此必当尽心竭力守护天下百姓。”
“乌云踏雪”疾驰而来,上面跳下来的是太史慈,现在“乌云踏雪”已经是他的坐骑,太史慈一言不发,只是上前抱了抱那年、李木豪和九亩,待到青瞳和红云面前时,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青瞳和红云的肩膀,硬汉的眼睛微红了,然后他牵着“乌云踏雪”静静地退到了一边,离去前九亩还伸手摸了摸“乌云踏雪”,可惜他们同样带不走它。
在他身后是同样骑马而来的张辽,他没有太史慈和龙腾小队那么熟络,他下马后,只是抱拳深躬,目光中充满了敬仰和肃穆。
越来越多的人赶到了,龙腾小队放眼望去,那是一张张他们熟悉的面孔,除了郭维、太史慈、诸葛亮、张辽以处,面带黑巾的黄月英也来了,她款款地向着龙腾小队欠身致意,然后是赵云、徐盛、臧霸、田豫、祢衡、孙邵、左丞祖、刘义逊等等。
让那年他们吃惊的是,远在徐州的糜竺也赶到了,在他身后是还未出阁的绿筠、糜芳、陈登、孙乾、陈珪等人,还有已经初步恢复健康的管亥,当然还有一位一直躲在人后,不敢抬头看龙腾小队的鲁自纪。
糜竺走上前,同样一言不发,同样抱了抱那年、李木豪和九亩,儒雅英俊的脸上已是泪水长流!
龙腾小队也是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那年抱了抱拳,略带哽咽地说:“诸位,我们走了!相信我们,我们还会回来的!”
龙腾小队集体向着四周抱拳致意,周围密密麻麻的青徐二州的官员们,在郭维和诸葛亮的带领下,集体抱拳躬身,沉声说道:“恭送龙腾诸位先生!”
李木豪在神识中大吼:“走!快走!”
龙腾小队立刻拔腿就跑,前面的众人闪开了一条道路,龙腾小队穿过这处空缺之后,但眼前的情形让他们的脚步一缓。
眼前长街的两侧已经站满了北海的百姓,见到龙腾小队现出身来,长街的百姓纷纷跪倒,悲呼:“恭送龙腾诸位先生!”
青瞳已经忍不住流下的眼泪了,她在神识中大呼:“快走!”
龙腾小队加快了速度,身后的郭维等人已经泪洒纶巾!
出城的路不远也不近,但龙腾小队第一次感觉这么漫长,随着他们的身影出现,长街上听到消息而一直守候的百姓们纷纷跪倒,“恭送龙腾诸位先生!”的悲呼此起彼伏,一路蔓延向城门!
青瞳和红云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敢闷头狂奔。
而李木豪则一直在喃喃自语,无人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不嘴巴不停,他发红的双眼也会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