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茂看清了此人的相貌,更加吃惊了,他后退一步,紧挡在孙策身前,刀尖对准了此人,轻声对孙策说:“公子小心,此人乃北海龙腾那年是也!”
祖茂虽然和那年有过一面之缘,那年甚至还有施以援手之谊,但现在袁术正发兵攻打徐州,那年此时前来,肯定是敌非友!
孙策一听,大感兴趣地打量着那年,龙腾小队现在世人皆知,多赞其英勇,见到那年,孙策毫无惧色,反而有跃跃欲试的比试之心。
那年淡定地将“暗影斗篷”收入空间戒指当中,然后微笑着说:“大荣将军不必紧张,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是来帮助你家公子的,不是来行刺的,真要与大名鼎鼎的小霸王孙伯符相争,也应该是在战场之上!”
孙策一听眼前一亮,此人说话甚得其胃口。
他轻拍祖茂的臂膀,示意他不必紧张,祖茂侧移一步,让出护着的孙策,但他的长刀依然没有入鞘,他依然警惕地盯着那年。
祖茂可是亲眼见过那年的出手,知道自己不是那年的对手,孙策虽然武艺高强,但山外异术诡异多端,他也不敢让公子涉险。
比如说,那年能隐身潜入层层戒备的军营,就是祖茂所不能理解的。
孙策却不以为意,那年真想刺杀他,就不会出言示警了,更不用现身,隐身刺杀他岂不更好?
孙策冲着那年一抱拳:“久闻北海龙腾之大名,不过现在是否要改名为‘青徐龙腾’啊?”
那年一愣,随即摆摆手:“这只是世人给予我们的称呼,我们一向只自称为‘龙腾小队’,至于伯符兄如何称呼我们,请随意。”
见孙策还想出言讽刺,那年抢先一步说:“吾与令堂有一面之缘,亲眼所见其仙逝,甚憾,文台公乃当世兵法大师,彼有令祖之遗风,惜亡于贼子之手,世间之大不幸矣!”
孙策一听彼为受用,孙坚一向善于用兵他做儿子的当然知道,但他们自称为“兵圣”孙武的后代,这就不可考证了,相反受到很多人的质疑,现在那年这样说,等于认可他们是“孙子”的后裔,这让孙策十分开心,所以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讽刺了。
孙策放缓了语气,问那年:“那年先生所为何来?”
那年淡淡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吾是来助伯符兄一臂之力的!”
孙策和祖茂交换了一下眼色,孙策不敢相信地问那年:“因何帮我?吾被公路公委以重任,俸禄颇丰,策无所求也!”
那年失笑了,他说:“伯符兄如果满足现状,就不会有刚才所言了!”
孙策这才明白那年来了有一阵子了,所以刚才他和祖茂的对话都被那年听了去。
孙策再不好伪装成心满意足的样子,他又问那年:“先生能如何帮我?”
那年反问孙策:“传闻袁术有称帝之心,伯符兄身在袁营,可否听说?”
孙策迟疑了,他总不能说没有听说吧,最终他点点头说:“确有耳闻,不过或许为民间谣传,不足信矣。”
那年不去理会孙策的否认,他直接从怀中,其实是空间戒指中取一物,大方地放在孙策面前,说:“物归原主,伯符兄如果有此物,所需之兵岂不手到擒来?”
祖茂惊呼:“传国玉玺!”此物曾经被他背负许久,他如何不认得此物?
听到祖茂的惊呼,孙策立刻将传国玉玺拿在手中,翻过来一看那虫鸟篆的八个大字,就信了几分,他又将玉玺递给祖茂,祖茂接过仔细查看了半天,向孙策点点头,证明此物为真,不是那年拿个赝品来忽悠他。
孙策有点爱不释手地将玉玺放下,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才抬头问那年:“请恕策愚笨,此圣物应归帝室所有,但少帝远在许昌,吾拿它如何能换来所需之兵?”
那年笑称:“少帝现在曹贼手中,自然不能找曹贼讨要,但伯符兄可以找袁术啊,何必舍近求远?”
孙策眼前一亮,但他目光紧盯着玉玺,面露不舍,看来孙策也有称帝之心,只不过现在他连一个兵都没有,更没有自己的地盘,距能称帝还遥远的很呢。
见孙策有些舍不得,那年急忙劝他:“玉玺乃皇权之象征,非圣明之士不得居之,否则必遭大祸也,而进献袁术也只是临时之举,袁术薄恩寡助,如果借此称帝必遭群雄围攻,届时再寻机取走玉玺,也或不迟也!”
孙策猛然清醒了过来,他一想到如果玉玺在他手中的消息被人泄露了出去,必定会被四面围攻!他打了个冷战,立刻打消了将玉玺据为己有的念头。
孙策长身而起,对着那年抱拳深躬,说:“那年先生大义也,策佩服,不过先生归还予策圣物,所图为何?”
那年淡淡一笑:“无它,伯符兄取得私兵以后,剑指何方啊?”
孙策一想,寿春地处袁术领地的东侧,他不可能横穿袁术领地去打刘表吧?向北打曹操更是个笑话,寿春其实只有两个邻居,就是东北的徐州和东南的杨州。
孙策立刻就明白了那年的用意,刘繇软弱,却占有江东富庶之地,而且江东位居一隅,坐拥长江天险,正是起事的绝好位置。
孙策又问:“吾取江东,他日与你们又如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