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夜晚,那年三人躲到了一个山顶之上,他们燃起了篝火,这时候也不怕暴露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大军包围。
九亩一边向着篝火上的汤盆中撕扯着脱水蔬菜,一边忿忿地说:“红云姐飞回,青瞳姐被带走,咱们就三个了,他们还无耻地用大军将我们包围,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李木豪一边将汤水中的军用干粮捣碎,一边无所谓地说:“反正有你的阵法保护,山顶之上又不可能大军压上,所以咱不怕,看谁能耗过谁!”
那年正在一个岩石上静坐,他在用他超强的感知来判断大军的动向,虽然敌军不能全军压上,但派出精英部队,比如说挑选出武力强悍的士兵,不需要上千,只需二三百人,就可以对他们三人产生极大的威胁,到时九亩的阵法肯定抵挡不住几百人的暴力冲击。
而张辽的大军能将他们包围,连有感知的那年在发现不妙之时,就已经被四面挤压,这只能说明张辽有锦绣年华小队的帮助。
几百精英士兵再加上锦绣年华小队,那年知道守是不可能守住的,想向李木豪希望的那样,耗尽大军粮草而让对方退兵,则也不太可能,张辽是位智将,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张辽军不是和关羽军汇合,正在与太史慈对战吗?如何能掉头将他们三人围困?
唯今之计,只能先用阵法和地形,尽量杀伤张辽手下的精英,待精英消耗减少,再借用夜色和地形突然杀出重围了。
有了敖庆的存在,能共享感知,再加上那年的磁场探测,夜晚当中他们可以尽察敌人弱点,李木豪和九亩也无眼力减弱的困扰,他们可以避强袭弱,一定能突破出去。
夜战,经历了与虫族拼死搏杀的那一夜之后,龙腾小队好像还没有怕过谁!
正在思索战术的那年突然神情一动,他说到:“有人上来了,竟然只有一人!”
李木豪接口:“会不会是山上的猎人,闻到我们做饭的香味,前来蹭饭的?”旋即他自己也笑了,这怎么可能,大军把小山围的水泄不通,怎么还会有猎人悠闲地乱逛?
他随即问道:“会不会是张辽?”
那年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此人体内能量之强,仅次于吕布,和慈大哥也相差不多,肯定是当世一流猛将,这里能有这水平的,只有张辽了!”
李木豪咋舌:“好胆色!不过他不知道我们连吕布都打跑了吗?他还敢独身犯险?”
那年若有所思,他说:“锦绣年华那几个女的肯定在他军中,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武力,所以他不会是上来一挑三的,看他上来说些什么吧!”
不一会,李木豪和九亩就听到了清脆的马蹄声,确实只有一骑,而此马能上到如此险峻的山顶,说明马也不是凡马。
然后一人一骑就从树林中转了出来,此人虽然身着重甲,但细髯整齐、面目柔和,十足的儒将气度,仔细看去,此人还十分年轻,应该不足三十,和太史慈差不多。
此人抬着看了看山顶那一大片巨大而错落的岩石,望而生叹,然后此人不慌不忙地下马,将战马栓在树上,再温柔地轻抚马颈两下,然后徒步登岩。
李木豪这才看清此人身后背的是一杆近似长枪的武器,但枪刃下方带有两个短横枝,近似于“十”字。
李木豪悄悄问九亩:“不是说方天画戟只是祭祀用具吗?吕布用的都是矛,那张辽用的这个叫什么,难道不是戟?”
九亩也轻声回答:“方天画戟那种确实是祭祀用具,但不代表没有用长戟的,这是戟,也可以叫十字枪,比枪多了两个横枝,所以技法就丰富了许多,只看使用的武器,就知道张辽此人的武技要精巧一些。”
说话间,张辽已经跃上了岩石,静静地看着岩石堆中的三人。
李木豪和九亩依然端坐,盆里的大杂烩快好了,他们更关心火候,可别把美餐给烧糊了,反正与人打交道一向由那年负责。
一旁的那年则轻轻站起,和张辽的眼神对上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双方注视了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李木豪和九亩好奇了,这两人相互看了半天了就没转开目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终于还是张辽先开口了,他一抱拳说:“三位少年英雄就是北海的龙腾小队吧?”
一听张辽的口气没太大的敌意,还十分客气,那年也一抱拳,有礼有节地说:“英雄不敢当,我们正是龙腾小队,这位仁兄气宇不凡,想必就是文远兄了吧?”
那年在此之前就对张辽十分看重,当然知道他的表字了。
张辽微微一笑,淡然地说:“辽久闻北海龙腾的大名,又闻几位潜入濮阳、挟持奉先残魂,再败奉先公和几位‘锦绣’姑娘,双方既为敌手,辽一时技痒,特来请教一番!”
那年摆摆手,同样淡定地说:“请教不敢,我们败吕布那是群战,至于‘锦绣’姑娘,我们胜之也极为凶险,不过我们也乐于与文远兄切磋一二,但不知道我们是文比还是武斗?”
张辽慢条斯理地将长戟从背后解开、取下,拎在手中,然后开口:“先活动一下筋骨可好?”
那年点点头,正待走回篝火旁去拿插在地上的长枪碧落,由于要共享神识,所以碧落没有被那年收入空间戒指当中。
李木豪则听明白了原来要动手了,他立刻跳起,大嚷道:“我来!我来!”
然后他低头对九亩小声说到:“九亩你看好火,别烧糊了!”九亩点点头。
李木豪立刻拎着长棍就走出了岩石堆,张辽微微一笑,转头跳下了岩石。
在岩石堆下方,有一块略平整之地,李木豪就和张辽在此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