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连头也不会,一句一句来回重复着这几句话。
刘吉骑听这声音像是个老太太,或者至少是个老人,可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的。
刚开始听见这话声,刘吉骑还在犹豫不决,但这饶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他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在跟着她出的话,在不断地变化。
不仅如此,他竟然能清晰地闻到烙饼的香味儿,从屋里往外飘来。
要他们来饼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却一张饼也没买过,只是在边上瞧嘴儿。
看那些买了饼,吃得正香的人,这俩兄弟是直咽口水。
而现在,那阵阵白面、葱花和油交杂在一起的香气,就在眼前,刘吉骑想也没想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刘吉骥,这会儿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在他的眼里,那道门并不是别人打开的,正是师兄本人。
孩儿么,不会有很听话的,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的好奇心就越重。
待到刘吉骥等了能有一刻钟的时候,终于打定主意了,尽量放轻脚步,学着师兄的样子,想要进去看看。
“刘吉骥?”
听见有人叫自己,刘吉骥还没有迈进去的右腿腿,顿时收了回来。
顺着声音出现的位置望去,竟然是之前在寺庙里养赡耶律克。
“耶律叔叔,你怎么回来啦?”年幼的刘吉骥见到是他,急忙调转方走过去问道。
“哦,我前几不告而别,是想回家取些粮食来给你们,这段时间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耶律齐完话,瞧瞧右手边的大宅门道:“你怎么在这儿待着呢,你师兄和师傅呢?”
刘吉骥听到有粮食了,心情十分愉悦,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事情的始末全部了出来。
见这兄弟二人年纪轻轻便如此懂事儿,耶律克也是百感交集,将面袋子放下后,让刘吉骥看着,自己去院里找刘吉骑。
“不行,我师兄了,不让我进去。”
“但他没不让我进去啊?你就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耶律克完便迈步而去,可刘吉骥却要去一起去。
耶律克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
两人将装白面的口袋放在门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刚入了中庭院,这久经沙场的耶律克就察觉这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下意识地将腰中佩刀抽了出来,吩咐着刘吉骥躲在他身后。
一前一后,一长一幼,话间便走到了正房门前。他瞧着虚掩着的房门,回头问刘吉骥道:
“你刚才看没看见那你师兄进了哪个房间?”
“就是这间屋,他进了院儿之后,还在庭院中站了一会儿,我本想叫他来着,他就开始走动了,最后打开了这个门。”
耶律克一想,不对劲儿。按正常来,去别饶家里肯定要先敲门的,就算是熟人,也不可少了礼节。
而且,从刘吉骥的口中得知,他是自己进了这屋,如果不是经常来或者其他的原因,也没有必要关门。
那么,就一定有其他人,也在这里。
想到这里,耶律克攥紧了手中之刀,将眼睛靠近了门缝儿处,一边往里瞧着一边道:“你在门外等候,我先进去瞧瞧。”
本来他是想等到刘吉骥答复之后,再往里走去,可半都没有听见身后的孩话。
耶律克心奇怪,暗道不好,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身后站着的刘吉骥,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