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那人被周恒顶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只好坐下后默不作声。
周恒见他不再说话,就冷哼一声,不再和他一番见识,下了楼。
“恩...恩公,带上我吧!”正当周恒从旁边马厩那里把马牵走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
“嗯?我凭什么带你走?你只是个弱者。”周恒没有抬头,默默的解着系在马厩上的缰绳,问道。
“我...我...”许人山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哑口无言。
“我可以帮你杀人!”正当周恒解开缰绳,将要上马离去的时候,许人山终于抬起了头,一脸坚决地向周恒答道。
“哦?我为什么要你帮我?”周恒感觉有些意思,一脸玩味的问道。
“我不怕死,我已经没什么了!给我一个机会,我能为你做什么?”说到的时候,许人山,那原本懦弱不堪的脸上似乎蕴含了一些希望。
“那好吧,你打动我了,拿着,去再给你个任务,完成了,我就带你走。”说着周恒就扔了一本秘籍和一把剑给他。
许人山接过秘籍,看了看,站在墙角处沉默不语。
“呵,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这个可比死容易多了,放弃吧,承认你是个弱者!”周恒翻身跃马从他身边经过。
“好!”许人山听见最后两个字眼,猛地抬起了头,拿着那本秘籍和剑,朝街道上的周恒道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火烧云像恶魔一样笼罩在这个和平安详的小县城的头顶上。“你……,火势蔓延不止,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嚎声从县衙中传来。整个青山县乱成一团,有人组织家仆想去县衙救火,刚一进门便被吓了出来,只见里面横尸遍地,单单衙役与家丁的尸首便有数十人之多,县令那胖圆的头颅被高挂在衙门正堂前正中,那块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横匾之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在横匾的旁边挂着一绢白绫,白绫之上用被人用血染写上了几个大字:地府缉拿,恶鬼难逃!——白无常留!看到县令被枭首,往常与县令勾结者纷纷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地府”为之胆寒,而普通百姓则暗暗相庆,一些曾遭受过县令陷害的百姓甚至还在家中偷偷的为“地府”立下了长生牌位。而这个时候,世人惶恐的“白无常”正帮周恒牵着马出了青山县,继续朝着华山的方向行去。
当然,一路之上周恒除了收获了一个用还算顺手的人形武器外,还收获到了另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由于他每次在行侠仗义之后都留下了“地府缉拿,恶鬼难逃!。”这句话,而且署名不同,让所有人以为“地府”的人员庞大,势力多广。
而因为他一路走来。少不得杀些贪官污吏,这令朝庭震怒非常,官员乃朝庭钦命,杀官不仅等于是造反,而且还触动了整个天下官员的神经。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年头做官不贪那还是官吗,现在竟然出现一个专杀贪官的“杀手组织”,这些官员哪能容忍。纷纷下了海捕公文,“地府”之名不仅在数省之内流传,更是在短时间内轰传天下。而我们的“地府”的主人周恒,此时却是走到了他的目的地,华山。华山脚下的小镇之上,由于此地地处华山派的势力范围,一般的宵小之徒又岂敢来这里撒野,更不用提那镇上的官吏。
有着君子剑岳不群在,更是不敢胡作非为,所以小镇之上不仅治安不错,店铺更是繁多。商业发达。周恒并没有马上上华山,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打听了一下最近江湖中的事,顺便了解一下华山派后,便回到自己的客房,拿出一打裁好的黄色的符纸,一支用百年狼毛做的毛笔,一罐上好的十年朱砂,一罐七年的纯阳公鸡血与黑狗血。早在十几天之前,周恒已经开始学习制符和收集制作丹药的材料,而这些东西都是周恒一路费了老大的劲才收集到的道具,每样东西都很不容易。
就比如这些看似普通的符纸,却与普通的黄纸不同,按照少阳长老给的《青城符典》上所载,为了能够契合法力波动,这些符纸制作的时候可是需要加入数十种草药,再加上秘法才能制成,单单这一样就花了他数天的时间,
再加上那用百年狼毛制作的符笔,据《青城符典》上所载,最好的符笔是用高级妖物身上的毛发制作而成的,但是这个世界中周恒又哪里去找妖物,所以周恒退而求其次,一路之上疯狂撒金打听,最终好运的得到一只祖传的灵狼皮,以二百两白银的高价买了下来,用来制作符笔,更不过说花了三百两买的上好朱砂和花了整整五天找的纯阳鸡血与黑狗血,一路之上,至少有大半的时间是花这些东西之上。周恒拿出一个小砚台,将朱砂倒了少许,再加上鸡血与黑狗血研磨,制成丹砂,铺上符纸,再拿起符笔,用笔尖处点上少许丹砂,微闭上双眼微闭屏气凝神一番,随后双眼猛的睁开,一丝丝法力涌向笔尖,手起笔落,笔画如龙似蛇,好似天地至理一般,一道玄奥的符箓渐渐出现在符纸之上。陡然,笔尖的法力一顿,随即周恒手中的符笔一笔笔的勾画,一丝丝天地灵力朝着符纸所积蓄过去,但或许是用料所限外,让着原本在大周世界是三等中级的符箓尽降低为三等低级符箓。“唉,又是低级的。”周恒叹了口气,看着这的符纸,摇了摇头,将它拿起来放到一旁。符箓除了用料之外,最重要的是符笔在画符之时笔尖的法力要流畅通顺,这就好比电路板一样,若是电路板上的一点电路堵塞的话,轻则电路不通,重则直接烧毁,而符箓自然也是一样,若是符箓上的法力不能畅通,施法的时候用不了还在其次,甚至可能会引起符箓自爆。不过,虽然这张符箓只是低级的但周恒却没有失去信心。
或许再经过几天练习,他便可以画出这张在大周世界里面还算可以的三等中级的降雷符箓。重新拿起符笔沾上丹砂,周恒深吸了口气,再次运起法力,低头练习符箓起来。有人说认真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一个下午,周恒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练习画制符箓,待回过神来,外面已是夜幕降临。练习了一个下午,虽然依然没有画制出一张三等中级的的符箓,但是却比之前进步了许多,至少比之前的符箓上面的灵力承载的更多了,相信过几天他便能画出一张完整的将雷符箓。“嗯!”伸了伸懒腰,从肺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将桌上的东西连同画的符纸收了起来。将东西收好之后,周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东西,随后打开门,带着许人山朝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华山,古称“西岳”,乃华夏着名的五岳之一,华山的来源说法颇多,一般来说,同华山山峰像一朵莲是分不开的,古时候“华”与“花”通用,《水经注》上有云:远而望之若花状,故名华山。华山派的祖师据说是南宋全真教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传承至今也有两三百年之久,称得上是一个传承悠久的门派,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华山派经过剑、气两宗之后,高手凋零,原本作为五岳之首的华山派一下子成为了五岳之末,若非这几年经过岳不群的苦心经营,华山派才颇有起色,在江湖中保留了一点声望,否则早就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华山地势险要,普通人攀登不易,但是若身怀武功,却也只是麻烦一点而已。周恒每一次蹬跃便能跨跃数十丈之远,在再加上此时正值黑夜,身旁皆是草灌深树,周恒和许人山的身形便如鬼魅般闪现,只用了少许的时间,便登上了华山派的驻地。此时的华山虽已没落,但是毕竟是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的门派,家底却也不薄,五六座高墙大屋屹立其上,却也有几分气势。这几年虽然经过岳不群的苦心经营,但是当年华山派内斗得江湖好手只剩下岳不群与宁中则两人却是不争的事实,纵使岳不群这几年广收弟子,但是到此时门中就算再加上门下弟子也不过十数人而已。
相较于如此多的房间建筑,这十几人纵使用又能有多少,黑夜之下,灯火看起来稀稀落落的,略有些凄凉。看着不远处稀疏的灯光,周恒挑了挑眉头,看了一会儿后,却没有往华山派内去窥视,而是身形一闪,择了旁边的一条路,继续朝上而去。这一条路却是比刚才上山的路更加的艰险,路上道路崎岖,草木幽深,怪石林立,因为带着许人山在这条路上周恒也不敢放开速度,慢慢的朝着上面略身而去。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周恒便来到了一处险峻山峰之上,这山峰山势险峻,另外三面皆是高涯绝壁,华山派此时称之为论剑峰。
这论剑峰在此时却不甚出名,但是若往前推得二百年,那此处便是天下闻名之地,当时的天下五绝论剑华山便是此地进行。不过,周恒此行的优先目的并不是论剑峰,而是论剑峰东面的思过崖。
当然,论剑峰那块石头底下的那本九阴真经自然也入了他的口袋当中。
而想要到思过崖,却是要经过连通论剑峰与思过崖的铁索栈道,这栈道环绕论剑峰,一面临悬崖峭壁,一面却是空悬虚空,上面绕着一条婴儿臂粗的铁索链,下面的路却是由木板搭成,且只有两尺来宽,普通人若是走在上面,许是会吓得手脚发软,不得动弹分毫。看着那惊险无比的栈道,周恒却没有半丝害怕之色,眉心金芒一闪,一股庞大的神识环绕周恒两人周身,俩个人瞬间如一缕尘埃般飘了起来。
意念一动,脚尖轻点,几个闪动间便通过了令无数人惊悚的栈道。过了栈道,便能见到一面有着一处约数丈的崖台,这崖台前面光秃秃的,没有一丝草木,三面俱皆悬崖,只有一面壁上有一个山洞,崖台之上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思过”二字。这便是鼎鼎有名的华山思过崖了,周恒站在崖台上看了一会儿后,转身看向那石洞。石洞的洞口幽深,仿似一只恶兽的张着的巨口,周恒眉头一挑,径直走了进去,同时意念一动,眼中金芒一闪,将原本漆黑的山洞是生得通亮。山洞四面石壁,除了一些壁上生着小草之外,只余地上还有一块光溜溜的大石。不过叶玄眼尖,一眼便看到那临着大石的石壁左侧以利器刻着的深有半寸的三个大字--风清扬。看着这上面的三个字,周恒哂然一笑,陡然环视一周方圆七十米之内所有的事物尽收眼底,让许人山拿着他昨天画的灵符走到一处石壁之前,猛的运气向手中的符箓灌去,意念一动,一到电蛇从天空一降狠狠的轰向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