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林远图年轻的时候曾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僧人,后来被红叶禅师派去置问偷入少林寺记下《葵花宝典》的华山气、剑两宗的祖师,这林远图也是聪明绝顶之辈,在置问之时,反而偷偷记下了华山气、剑两宗两位祖师所背的《葵花宝典》内容,随后更是没有回莆田少林寺,而是溜留还俗,以所记的《葵花宝典》武学另创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黑白两道。
佛堂很是普通,前面放着一个极旧的蒲团,后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叠整理好的佛经,一个木鱼,一个钟磬,而正对着桌子的的墙上,却是挂着一张陈旧的水墨画,画的却是一张背对众生的达摩老祖之图。
若说一个佛堂之内,挂达摩老祖之图虽说不上是相得益彰但也不算出格,但是如果挂的是达摩老祖背面之图,却是有些怪了,而且更怪的是,这画上的达摩老祖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却是指向屋顶,这画中之意,便似另有所指了。
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周恒并没有惊讶,意念一动,无形的力量从眉心之中弥漫而出,朝着达摩老祖右手所指的房顶覆盖而去。
在神识的作用之下,所有东西在周恒眼中无所遁形,哪怕是屋顶上在爬的一只蚂蚁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那藏在瓦片上的事物。
屋顶上的瓦片“咔咔”作响,意念一动,一个事物陡然从屋顶缓缓的飘落下来,轻盈的落到周恒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红色袈裟,周恒微微一笑,刚想打开看一下这部轰动一时的剑谱之时,突然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恭喜您获得一件重要气运物品!”
然后眼前闪过和十几年前的三流页游一样,一阵花里胡哨的特效,以及主神那要死不断气的声音,虽然已经听过一次但周恒依然感觉一阵茫然。
离福威镖局几十米外的酒楼之上,一个身穿青色儒服长得玉树临风全身充满书卷味的青年正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桌上除了放着一壶二十年陈年佳酿,还有几碟颇为精致的小菜。青年倚窗而坐,手中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随意的翻着,轻风吹拂,衣袂翻动,吹起几丝青丝,似一个学识有成的儒生,在这酒楼之上成了一道特立的风景。
是个优秀的大明青年,就是眼神有点秀逗。原本站在酒楼之上的食客,那到这青年翻动书页的模样,哪怕是江湖豪客,都不禁下意识的将说话之声减小,似怕打扰了这儒生一般。不过,若是他们走上近前,看到这儒生手中拿着的这本明显是刚抄写,而且不是用毛笔抄写,而是用他们看不懂的细笔与文字抄写的话,他们怕是更加确定自己这样的想法了。这个青年正是昨天在向阳巷林家老宅取得了《辟邪剑谱》的周恒,不出他所料,这套脱胎于《葵花宝典》的武学秘籍果然达到了系统所评的气运物品的重要层次,也让他一举完成系统所需的一件重要气运物品的任务,只剩下次要气运物品三件,无关紧要气运物品八件就能完成所有系统任务。拿到了《辟邪剑谱》之后,周恒便悄悄的回到了酒楼,随后让小二帮他去买了几本空白用来抄写的书本,便将原本写在袈裟上的《辟邪剑法》用简体字抄写了下来,抄完了简体字之后,周恒想了一下,又用繁体字重新的抄写了另一本。看着手中自己抄写的《辟邪剑法》,周恒对于这上面所写的功法用词实在感觉有些云深罩雾之感,不提上面口诀提到的行功路线与每练一层所需的特殊地理方位或道具,单单是上面导气引力之法的穴位,就让他看得头晕脑涨。“难道古代的练武之人都是一些学识高深的大儒不成?”明明每个字都看得懂,但要是连在一起,却根本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看得满头雾水的周恒双眼从秘籍中移开,不禁心中吐槽道。
更重要的是周恒因为有1级针灸技能在,所以能看懂一些但这种似懂非懂的状态还不如不懂。(为什么武功秘籍和修仙玉简的区别这么大,没有办法逃课啊。)其实这是周恒自己不清楚内情,古代练武之人习武一般都是口口相传的,在练武之初都是需要找师傅拜师的,否则哪怕是只练外功都有可能把自己练残了,更何况是那种高深的内功。(咱开挂的也不懂这些。)
而那些拿到秘籍就能练成高深武功的人,无不是在练武之初便已经识字,在接受自己师傅指导的时候也无不是先是一一记住人体穴道,然后再由师傅亲身指导。特别是在练内功之初,有些师傅都要呆在一旁看自己徒弟修炼,甚至有些人还会将自己的真气内力输入徒弟的经脉之中帮助他们引导功法运行。否则也不会有一些人在失去了师傅之后,明明身怀秘籍,但却硬是练不成秘籍上的武功,实在是这些人练武之时只是死记硬背的去记住师傅所传的行功路线而已。
将手中的《辟邪剑法》收入存储空间,周恒便开始临窗远眺,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显眼之极的福威镖局之上,又有谁能想到,这一个镖车行走十省,大江以南屈一指的大镖局会在几日之内被一个川西的一个门派给灭了满门,当真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遥遥的对着福威镖局饮了一杯,周恒双目精芒闪动,似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此时,福威镖局的大门冲出五骑马,当先的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坐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少年约莫十岁,生得唇红齿白,好生俊俏,左肩上停着一头黑色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
一幅要出门打猎的模样,而他的身旁骑着的四骑却是身穿青色短衣的大汉,只见少年与站在门口的几个大门谈笑了几句,便一夹马腹,五骑朝着城门直奔而去。
看到那个少年,周恒便猜出来他是谁了,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姓林名平之,一个即将家破人亡的可怜人,也是一个被这黑暗的江湖逼得心理扭曲的可怜人。
看着林平之笑着骑着白马远去的模样,周恒眼中精芒闪烁不定,最后再看着人来人往的福威镖局,当下便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改变福威镖局的命运!
一件青色儒衣,一匹黑色的大宛良马,清风带来泥土与花草的芬香,路道两旁一片妖娆的美景,周恒听着路人的呼喝与各种各样的鸟儿鸣唱,如出游的富家子弟般晃晃悠悠的朝着林平之出行的城门外行去。黑马在路上晃悠悠的走了许久,忽见路旁伸出了一个酒招子迎风飘扬,两间搭着布的凉棚,一间用毛草盖的棚子,就这样简陋的一间酒肆立在路旁迎接着南来北往的行客。坐在马上的周恒看着路旁的这间酒肆,微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若他猜得没错,此间酒肆便是整个《笑傲江湖》世界的故事开端。周恒骑着黑马,如郊游般的行到了酒肆旁边,却没有再摧马前走,而是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随意的将马栓在旁边的木杆上,便旁若无人的走进了酒肆坐下。此时酒肆之中,一个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的青衣少女正低着头站在酒炉旁低头弄酒,听到有人进来,青衣少女却是恍若未闻,依然低头料理着酒水,连脸都不曾转过来。“店家!”周恒随意的坐下,看到没人来招呼,看了下环境,出声道。似是听到周恒的声音,一个咳嗽声从草棚内传了出来,随后一个躬着背着的白发老头慢慢的从草棚内走了出来,用带着北方的口音道:“客官,请坐,喝酒吗?”“当然,到酒肆不喝酒难道喝茶吗?”周恒嘴角一挑道。“若是客官想要喝茶,小店也是有的!”白老头似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哦,是吗?那先给我来壶清前的西湖龙井吧!”周恒似笑非笑的道。听到周恒的话,原本低着头的青衣少女也抬起头来,一双灵动的眸光闪了一眼周恒,眼中隐隐有些怒意。刚刚青衣少女低头着,虽然身穿粗布青衣。但是身形婀娜,似看起是一个秀丽少女,哪知现在一抬起头来,却见她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不少痘斑,却是整一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容,端得让人不忍直视。
“咳咳,客官说笑了,小店只是一个简陋酒肆。只有一些自家的粗茶,龙井这等上等茶叶,却是万万拿不出来的。”那白发老头轻咳了两声,苦笑的拱手作揖道。“那就别废话,把你这里最好的酒和菜都端上来,拿去!”周恒手一挥,一块小银子便抛了出去,落在白发老头身前的地上。“你……”看到周恒竟然将银子扔在地上,青衣少女柳眉一竖。当场便想要发作一下大小姐脾气。“咳咳,琴儿,把咱们最好的竹叶青温一下给客官端上来!”看到青年少女的动作,白发老头咳了一声。转过头朝青衣少女打了个眼色道。“客官,您请稍候,小老儿去给您准备下酒菜。”白发老头身体微微颤抖的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银子,朝着周恒作了下揖。随后转身慢慢的走进草棚去了。周恒看着白发老头走回草棚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翘,这劳德诺的演技果然不是盖的。难道能在华山派混了几十年也没人看出来,要不是岳不群老奸巨滑,早在他上山拜师前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说不定还真让他成功颠覆了华山派也说不定。
“砰!”
不一会儿,青衣少女将托酒的木盘重重的放在桌上,将酒与杯筷放下,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草棚内走去。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岳大掌门的千金在旁边,纵使这劳德诺的演技再好,怕也是破绽百出。
看着走进草棚内的青衣少女,周恒微微的摇了摇头,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二师兄,那个书生竟然如此可恶,刚刚要不是你阻止,我便要将他狠狠教训一顿!”一进去草棚,岳灵珊看着正极认真切着牛肉的劳德诺,语带怒气的道。
“小师妹稍安勿燥,咱们这趟来福州城是奉了师傅他老人家的命令暗中来查看福威镖局的事情,小师妹可别忘了,师傅他老人家在我们临下山前可是曾交代了让我们在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可暴露了身份。”劳德诺低头将牛肉放入木碟中,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眼开合间闪过一丝精芒。
“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即然咱们华山派收到了魔教想灭了福威镖局,咱们直接上门跟他们说了就好,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咱们可是正道中人。”岳灵珊撇了撇嘴道。
“师傅他老人家英明神武,他老人家让我们如此做,定是有道理的。”劳德诺一边剁着一块牛肉,一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