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简洁的大会堂内,四面环窗,光线明亮,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天空和大海。
席位环绕着中间广敞的演讲台摆列,呈爬梯形布局,层层交错相叠,数量以万计。
站在演讲台的中央,望着环绕在四面密密麻麻的座位,犹如身临斗兽场。
会场的前排席位上,稀稀散散的坐着几百位观众,他们身上穿着名贵华丽的传统服饰,举手投足之间都洋溢着天生自带的贵气与自信。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演讲台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各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演讲台站着两个身穿传统服饰的男人,一肥一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体态臃肿的男人,名叫曼劳菲查·甘天,来自西部地区的婆罗门净裔。
自己曾经说过姓氏可以追寻到6000年前的史诗时代,家族的威名早已就享誉喜马拉雅山下的平原。
两撇显眼又浓密的白色八字胡,挂在了肥肉横生的脸上,眼睛都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细缝。
肥到看不见的脖子上,挂着十几圈形状各异的名贵珠宝,十根圆润粗短的手指上,戴满了镶嵌奇珍异宝的戒指……。
总结就是一副生怕旁人不知道到他家里有矿的样子,富到流油。
演讲台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时,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幸好大会堂非常的宽阔,前排的席位离演讲台有点远,否则前排的观众就必须戴上墨镜,不然连眼睛都要被闪瞎。
那位身材枯廋的男子,名叫贞茲德·艾耶,来自南部地区的婆罗门净裔,是本次大会堂的主持人。
他年过九旬,两颊无肉皱纹密布,白色的浓眉下藏着一双黑色的明眸,眉宇之间流露着一股英气。
身上所戴的珠宝首饰数量很少,但却是非常稀罕的旷世奇珍。
曼劳菲查·甘天站在演讲台上,时不时用他的粗短的手指,指着头顶上悬挂的全息投影实况直播大屏幕,扭动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口若悬河的向观众吐槽他的不满。
主持人贞茲德·艾耶硬着头皮,站在演讲台一角,卖着老脸向观众们打圆场,试图缓和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
“在座的各位婆罗门净裔,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纳罗·本德在每一次神伺议会都会迟到,实在太过分了!
到港口不过30多公里的路程,封路后开车不过是10分钟的时间,硬生生让他玩了1个小时!
还调动了那么多的豪车跟在他车屁股后面,是在彰显实力向我们耀武扬威吧!
这种轻视我们的傲慢无理态度,绝对不能被宽恕!”
曼劳菲查那双细小绿豆眼睛,努力撑得和花生米一样大,扯开嗓子,额头上青筋暴胀,满脸通红的向席位上的观众撕吼着。
胖人气短,肥人气喘。
这一通话吼出来后,曼劳菲查就气喘吁吁的开始喘气了。
席位上的观众相当安静,但脸上表情各异。
有只有零星的几个脸露怒气,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的观众更多,其他杂七杂八的表情,表现得一言难尽。
贞茲德·艾耶一生阅人无数,虽年事已高,但眼眸依久犀利。
扫视了一下观众的表情,对观众心里的普遍想法便了然于心。
“咳咳~!”
看到曼劳菲查喘气都喘不赢,他便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观众的眼睛便循着咳嗽的声音望去。
“纳罗·本德将毕生的时间,投入在枯燥无味生物研究当中,经常要忍耐寂寞和危险细菌病毒相伴,为我们婆罗门阶级做出了许多不可磨灭的贡献。
将他夸功的作法批判成迟到行为,还要安上各种莫名其妙的罪名,实在太言重!
他在孟买的顶流社会中德高望重,能调动数不清的豪车为他送行,就是他能凝聚权贵人心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