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利亚斯双拳紧握，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想迈步走进绿色光门，想回到过去，回到他妻子、儿子的身边，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望，可左脚仅仅迈出一步就僵在那里，半天没动窝。

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对于妻子的爱、对儿子的爱早就变得模糊起来，一直以来他都在骗自己，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面孔狰狞地看着贝拉，他认为是这个女人动了手脚。

“只是一个心灵显化的法术而已，法术能够帮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卡西利亚斯失魂落魄地走了，他一直坚持并且信奉的东西全是假的，全是自欺欺人后的产物，信念动摇，更产生了深深的迷茫。

“别学魔法了，回家种地去吧！你这个岁数回丹麦不但能领到养老金，说不定还能领几亩地呢！”

贝拉一阵嘲讽，眼看卡西利亚斯跌跌撞撞地往雪山下走，她顺路就返回了卡玛泰姬。

在王胖子处蹭了一顿饭，她去书室准备拿两本炼金方面的古书研究，结果意外地发现古一也在这里看书。

真到了古一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看书了，冷不丁看到这人出现在书室里，贝拉还真有点不习惯。

“哈哈，我就不能看书了吗？很多知识都需要不断温习，这样才能保持清醒的认识。”

古一看书的姿势很端正，抬头挺胸，盘腿悬浮于半空，书页自动翻阅，看起来就很有逼格，贝拉真要想的话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就是累得慌，不如躺着看书轻松。

贝拉没有隐瞒，而是直言不讳地问道：“老师对于黑暗神书是什么看法？您觉得我是否能够学习其中的法术？”

古一回答得一如既往，简单、直接：“黑暗神书腐化程度非常严重，那种腐化远远超过凡人灵魂的极限，过度使用那些魔法，你的灵魂就不属于你了，我不建议你使用上面的魔法，但浅层面的借鉴是可以的。”

古一摸摸额头：“记忆有些混乱，原版的黑暗神书现在在哪里呢？”

老太太最终也没说出黑暗神书在什么地方，但表示自己的收藏中有一本卡廖斯特罗之书可以让贝拉看看，这本书里也记述了黑暗神书的一部分内容，算是书籍原作者看过黑暗神书后的二次创作，对于灵魂的腐蚀特性就没那么强了。

贝拉眼看老太太兴致不错，当即就和她畅谈起来。

“老师为什么不考虑更进一步呢？或者说......嗯，您考虑过封神的事吗？”

贝拉依然认为古一抛弃所有的过往，抛弃人性，最后化虹而去有些可惜，她的法师之路走到了尽头，但别的路还在。

“封神？”古一摇头轻笑：“我已经很老了，这么大岁数，总不能再让我去对那些神王摇尾乞怜吧？神灵之路牵扯的东西太多，他们各自神系也混乱无比，不适合我的性格，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聊聊？”

贝拉连连点头，她估计古一此时多半已经找上永恒这个老大了，她宁可抛弃所有，也要迈向更高的台阶，这无可厚非。

古一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女人，和宇宙五大神之首的永恒比起来，她看不上奥丁、宙斯那些神王，实在是太正常了！

贝拉正好听她讲述神灵的内质，这是她急需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