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nv骤然握紧了自己的长剑,警惕着,缓缓的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却险些迎面撞上那个脑子有些问题的新人。
“啊……啊……流雪,你醒了……”梁公正傻笑着过来抓她的衣角:“跟我来……好多人在玩游戏……”
“游戏?”奥托莉亚皱起了眉头,抬起了眼睛,碧绿的瞳孔震颤着眼前的一切倒影着。
不断地有一队又一队手持着长矛的士兵汇聚在一起,踩踏着有些泥泞的泥土,眉目之间带着恐慌或者坚定,冲向了前方,而在他们奔跑的方向之上,不断的有人背着手脚残缺,或者沾满鲜血的士兵回来。
很明显,这是战争。
讨伐军和黄巾军之间的战争已经揭开了序幕,就在不久的刚刚,在黄巾军最后的本阵之前,成千上万的士兵踏上了战场,掀起了杀戮。
“快来,快来。”痴痴傻傻的梁公正拉着奥托莉亚的衣角,心绪错lun的少nv被拉着向着士兵奔跑的方向前进。
越前进,耳边响起来的嘶吼和惨叫就越清晰,越到前方,身上沾染着血液,从前线退下的人就越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血,握着武器的手掌上的指节,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就像是锁死在了上面,就算是短暂的歇息也不愿意放开。
因为肢体残缺而哭泣士兵被人拖走,身受重伤的士兵不断的从最前面撤下,隔着厚厚的木墙,奥托莉亚几乎能够感觉到在另一侧的地狱。
数不清的人在挥洒着自己的血腥,在人间创造出杀戮的胜景。
浓郁的血腥味道让她几乎呕吐了起来,死尸身上惨烈的伤口让她几乎不忍观看。
这里是地狱。
奥托莉亚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保持了十数年的训练根本不能让她镇定下来,相反,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曾经坚持不懈的训练,正是这些让她能够分辨出来那些伤口的由来,甚至能够想象到武器是怎样的切开了人的皮肤,肌ròu,骨骼,还有器官,到最后扯出狰狞的伤口。
她的手掌略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很快她也即将踏上战场。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在最高处的背影,脸上méng着黑è布帛的男人套着一件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宽松运动衣,坐在木墙旁边指挥用的塔楼之上,背对着她,证明迎接着战场上惨烈景è的冲击,依旧没有一丝动摇,在他的身后是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些的陈静默。
察觉到了奥托莉亚的到来,陈静默松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扭过了头,不再看木墙之外的战场,在上面朝着她招手,示意她上前。
在奥托莉亚的视线之中,陈静默挥手之后,对着白朔说了什么,然后沉默的男人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墙外的无法想象的战场景象。
奥托莉亚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尽数镇压,抓紧了身旁的长剑,在阶梯上缓缓的前进着。
隔着并不算非常厚的木墙,战场之上传来的纷lun声响越发的清晰了,用尽全力的嘶吼,奋力劈斩碰撞而响起的钢铁鸣叫,痛苦的惨叫,就连最细微的血液喷溅声都依稀可闻。
奥托莉亚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仅仅是停顿了一下之后,便重新开始上前,终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
只需要她抬头,就可以看到木墙之外的战场,成千上万人拼杀的地方。
就在她抬起眼瞳的瞬间,碧绿的瞳孔就迎来了糅合着血腥和黄土è彩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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