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示警的獒犬,胡文学随手将犬尸收入储物戒内,身体再次融入到黑暗中。只十多秒钟的功夫,就来到那后院靠近最后一排住宅楼的一颗高大桂花树下,眨眼之后,身形又随即隐没在了树冠之上……
“嗯……”
这桂树上隐藏着的白家护卫只发出一声极短的闷哼,胡文学手里的短刀便已经刺透了他的心脏,左手上极为坚韧的丝线也是缠着他的脖颈,直接把它吊在了一根粗大的树杈上面。那正在打盹的暗哨瞪大眼睛盯着突然冒出来的胡文学,却是无法再挣扎动弹,只一会儿,一团污血便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
将暗哨的尸体收起,胡文学的身体慢慢从桂树上滑落下来,身形一闪,便是扑向白家最后一排的住宅楼。
……
白家后宅,二楼的一间内室里,身材魁梧的白仁骏正坐在桌前核对着刚收上来的礼单。在他一旁,一个打扮妖娆妇人正在数着包里的现金。
这妇人是白仁骏的老婆,名叫穆银苹。
“这现金才五十多万,宁川城里的这些人真够抠门的。”穆银苹在嘴里嘟囔着说道,“小五结婚,这何家才随了一千礼金,而当初他家儿子结婚,我们送出的可是两万……”
白仁骏整理着手里的礼单和帐本,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咱们白家还不够强,用到何家的地方还有很多。”
“再过二十多天,何家老太太过大寿,听说老爷子又要送出一大笔钱?”穆银苹有些不舍地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如果二弟能更进一步,成了侦缉局的一把手,到时候折家有他在背后撑腰,随便找一些过往的商户和拓荒队收点过路费,这些钱不就出来了?”白仁骏说道,“前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光盯着眼前这点东西。”
“哼,说得倒是轻巧,这些年来,咱家给何家进贡的还少了?结果二弟也只是落了个副职,万一何家调任,到时岂不是竹篮打水……”
“休要胡说!何家在秦州根深叶茂,岂是能轻易撼动的……”白仁骏恼怒地斥责了穆银苹几句,穆银苹也是赌气不再说话,开始只顾着低头数钱。
这时白仁骏忽然回头看向门口,“谁?”
室内突然安静,房门被轻轻推开,蒙着面的胡文学走了进来,缓慢地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带给人一种很恐怖的压迫感。
“你是谁?”白仁骏夫妇二人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还是白仁骏毕竟混迹黑道多年,兀自强作镇定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