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在昨日之时,能将那飞絮之主一网成擒,连同那贯月槎一同收缴。哪还有今天这破事?
思及至此,天子也不由又念起了尽浮生、王粲等的好。
若这几位还在的话,大周何至于此。
一想到这里,天子对白礼的恨意和杀意也更浓。
心道等他这边倒出手来了,定要其为所作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惨重的代价!
当然,那些都是之后的事儿。
现天子需要考虑的是,当下,以及三日后拍卖会当天,将要发生的事。
就这么阴沉着脸默然了片刻,天子这边终于开口,看了一眼宋公公手中的机关盒,继而道:“确定这盒中之物,就是那贯月槎?”
这是最先要搞清楚的事。
别忙活了一通,最后却发现,盒子之中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那贯月槎,或干脆东西根本就不在盒子之中。
“回陛下,潇湘楼上百号人亲眼所见,其中甚至还不乏天人境界的武者,应该不会有差,”宋公公于一旁回道。
想要骗过一个两个人容易,然当晚那么多人在,其中不乏精于此道者。这方面出问题的概率近乎于无。
天子不予置否的微微颔首点了点头,继续道:“有试着让人开过盒子吗?”
“回陛下,盒子送来之前,虞老看过,”宋公公回道:“据其所言,若没有密匙和配套的钥匙,能安全打开的概率不足一成。”
“只有一成吗?”
贯月槎其本身又是以北海奇木所制,木头做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坚硬,也比不过同等级的金石。
而这奇木,本身又不以坚固程度而著称。
到时候的机关盒一旦开启失败,定然会和机关盒一起,葬身于天雷子外加火龙油之下。
甭说只有一成的概率,就算是有七成甚至是八成,如非必要也没人愿意去赌它。
因而天子便也不在这上面继续纠缠,成瘾的片刻之后,继而对着宋公公吩咐道:“传拱卫司指挥使韩松、皇城司散骑常侍谷庸、百骑大将军王彦章、六扇门总捕赵宏进宫。”
“是。”
宋典的办事效率向来都很快。
因而不多时,几个衙门的头头便先后到来。
事实上,对于天子会深夜招他们进宫,几个衙门的头头也早有预料。
毕竟这大半个京城几乎都已经传遍了的事,要是他们还未收到一点风声的话,那他们这个差,算是当到头了。
而天子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因为也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的浪费唇舌。在韩松等见礼过后,便直截了当到道:“潇湘楼的事,几位爱卿都已听说了吧。”
“回陛下,”几人对视一眼之后,由韩松率先开口道:“臣等也是刚知道不久。“
“有什么想说的吗?”天子继续道。
“……臣等有罪,”几人等再次对视了一眼之后,依旧由韩松率先开口道:“如果不是臣等昨日办事不利,致使罪魁祸首逃走,才有了今日一事……”
“好了,收起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天子显然是没兴趣听这些场面话,直接打断其话语道:“朕想听到的是,尔等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和控制,三日后可能会出现的乱局。”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具体的打算。但光就是对方拿到明面上的东西,也就是这贯月槎,一个不好,都可能会引的数位,甚至十数位寿元将至的天人,在京城之中大打出手。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脚手的余波之中。
对此,韩松等在来时显然也思考过。
现见天子问了,韩松便一步上前,再次开口道:“回陛下,臣以为想要解决此事堵啊,可以从两方面入手,通过疏和的方式,来将奉祀侯??可能会出现的乱局的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