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知道,自家已经被两路人马所盯上的奉祀侯吴业,正于书房之中细细研读着手中的古本。
而奉祀侯的二弟,吴皋,显然没有自家大哥那么好的耐性,正于奉祀侯面前不远处,来回踱步。
片刻不得安稳。
而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皋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对着奉祀侯道:“大哥,这人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以三弟的实力,又带着那么多的人手。对付一个在秦岭剪径的贼人,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能出什么大问题?”奉祀侯目光丝毫不偏离手中的古本,翻过一页的同时继而回道:“二弟你就别胡乱臆测,乱自己的心镜了。”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亲自带人出手才是。”
显然,奉祀侯并未能彻底安抚住他这位二弟的情绪。在勉强坐下来,牛饮了一口茶之后,吴皋又再一次开口,懊恼道:“也不至于现只能坐在这里空等啊。”
“二弟你不出手才是正确的选择,”奉祀侯头也不抬的回道:“我奉祀侯一脉,虽不像是合骑候一脉那么炙手可热,但也不缺眼睛盯着。
一旦二弟你这位侯府最强之人出手,那势必会引起暗中之人注意。
到时候,寻回了那物又如何?
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让那安菩之宝藏,彻底远离我等罢了。”
而吴皋也清楚,奉祀侯所言非虚。
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其更加窝火。
一个堂堂的天人境界高手,竟因为此等因由,而龙卧浅滩。在一件对其家族而言这么重要的事上,他这个家族之中最强的人,却反倒是只能在一旁枯等,干看着。
这搁谁身上?
谁的气也不会顺了。
不过在寻根问底之上,他们也不算是完全无辜。
谁让他们奉祀侯府一脉,在上一代之时,居然介入了皇位之争。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压错宝了。
压在那位当今天子曾经最大的对手,也就是昔日被囚于恩泽寺,而后死在白礼手中的那一位武灵王,赵雍身上。
那天子在坐上龙庭之后,还不使劲调理他们。
他们现在还能保留这公候之位,已经算是当今天子看在他们当初卷入不深的份上,法外开恩了。
当然,现在武灵王已死,而朝廷的局势也越加的崩坏。
像是奉祀侯这等公候,迟早是要启用、甚至重用的。
像是合骑候等,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然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留心。
尤其还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就更是要仔细了。
而就在奉祀侯这边话音落地,吴皋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之时。突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将吴皋和奉祀侯两个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接着不过片刻工夫,便有人进入了书房之中。
而此人正是之前两人口中的那位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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