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场信房的长刀之下,那高悬于上空的血眼法象直接被一刀两断,韦公公更是直接被劈得倒飞而去。撞碎了一片山壁,被埋于自山壁上滚落的碎石下面。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
马场信房对于敌人的处理方式,向来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因此在劈飞了韦公公之后,马场信房并没有打算就此住手。而是选择了继续出手,乘胜追击,彻底的将韦公公斩于刀下。
然而就在马场信房手中长刀再次扬起之时,猛然间,一股致命的危机感,便又在他的脑海中发出了疯狂的警报之声。
显然,有足以威胁他性命的危险,马上就要来到。
然而,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剧痛便自其背后以及胸口处传来。低头垂目一看,便见胸口处,此时已完全被血色染红。
那是一支箭。
一支金黄色、上有血色花纹的箭矢,自后贯穿了他的身躯。
点点鲜血顺着箭头,滴落到了地面。
本就靠秘法维持,现又被一箭穿胸而过。就是马场信房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也难逃死亡的命运。
而马场信房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眼中满是不舍、留恋和遗憾。
与此同时,同样眼神复杂的还有刚刚拨开压在身上乱石,艰难站起来的韦公公。显然,对于没能亲手杀了马场信房这个仇人,他心中不可能没有一点遗憾和怨言。
对此,刚刚出手射出致命一箭的候大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因此伴随着几声爽朗的笑声,手持一柄金黄色长弓的候大人,便自高处飘然而落,落到了韦公公的不远处。
同时出于照顾对方的面子,候大人率先开口,表示歉意道:“抱歉了,韦公公,不是本官有意要插手你的战斗。实乃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此时也不是一个解决个人恩怨的好时间,所以……”
“候大人不必道歉,该道歉和感谢的应该是杂家才对。”
韦公公显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知晓候大人之所以出手,主要是因为自己不敌对方之故,因此便直接打断侯大人的话语,感慨道:“是杂家孟浪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
不提韦公公和候大人之间,视若旁人的交流。
伴随着马场信房的死,东岛国一方的士气顿时大跌,而黑衣人一方的士气自然也随之高涨。
此消彼长之下,几个回合之间,东岛国一方便被杀的节节败退。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比如说正副使,比如说鹰目男子还在勉强挥刀抵抗之外。
剩下的,全部都葬身于这山坳之中。
而眼见自己本人的形式越来越不妙,生死危机之下,东岛国一方的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他们并不是一只孤军,这山坳之中还有一路人马在侧,可以对他们施以援手。
事实上,也是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了。
从势均力敌,甚至稍占上风。到变故突生,天人出手。再找他们己方的天人落败,而后自己一方被杀了个屁滚尿流。
前后不过才一炷香多一点的时间。
这才使得东岛国一方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将白礼等人拖下水,拖入战斗。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耽搁,便是天人两隔。他们的天人死了,使团之中剩下的人,也被杀的只剩几个人还在勉强苟延残喘,眼见也要死在袭击者的手中。
这也让东岛国的人不由万分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碍于面子,和一些考量,没有早点将白礼一行人拉下水。
同样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为了早点赶往渔阳,而后早点离开幽州。就寻了一条近路,踏进了这个针对他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