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他们知道尚秀才家是地主,可看见尚秀才家的五进大院,还是惊了一把,难怪吴老大夫说,尚秀才不会为了束脩去收学生,敢情人家根本不缺钱。
“顾老爷子,顾大叔,这边走。”阿九把三爷爷他们带进尚家。
尚秀才已经在前院等着,看见三爷爷他们,起身相迎:“顾三叔,顾大哥,你们来了。”
又转头对着顾锦里道:“小鱼也来了。”
“尚叔。”顾锦里笑着跟尚秀才打招呼。
顾锦安则是拱手作揖,喊了一声:“先生。”
尚秀才看着一身新衣,身形如竹般笔直清隽的顾锦安,满意的点点头:“进来吧。”
一行人进了前院正屋后,有丫鬟进来奉茶。
丫鬟走后,顾大山立刻把束脩之礼递给顾锦安,让他给尚秀才奉上。
尚秀才也不讲究什么,直接把束脩之礼收下,说道:“我这里规矩不严,只说一句,莫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是做下恶业,我这里决计容不下,扫地出门都是轻的。”
顾锦安立刻道:“先生放心,弟子定不敢做出任何有违天理之事,弟子会专心学业,以求有所成。”
尚秀才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把授课的时间说了:“每天巳时上课,午时末刻结束课业回家。”
算起来,顾锦安一天也就上两个时辰的课,时间并不长。
这个时间是尚秀才特意给顾锦安定下的,他知道顾家的活计忙,顾锦安每天在家里都有很多活儿要做,因此每天只让他上两个时辰的课,让他有时间可以帮家里做活儿。
顾锦安知道尚秀才的苦心,感激的道:“学生多谢先生。”
这样一来,他既能念书,又能给家里忙活,心里的愧疚会少一些。
三爷爷和顾大山很敬重读书人,特别是对尚秀才,觉得他是个学识渊博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就什么,不会有二话。
说完顾锦安的事儿,顾锦里从箩筐里拿出一坛豆油,对尚秀才道:“尚叔,这是我做的豆油。”
尚秀才闻言一惊:“豆油?你真的做出来了?”
顾锦里点点头,把坛子上的盖子打开,又在箩筐里拿出一个木碗,把坛子里的豆油倒进木碗里,对尚秀才道:“尚叔看,这就是豆油。”
尚秀才快步走了过来,看着木碗里色泽如琥珀的液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拿过木碗,用手指沾沾里面的豆油,捻了捻,惊喜的道:“果然是油。”
他凑近木碗,闻了闻,这油里有股子豆香味,看来真是豆油无疑。
尚秀才是激动不已,立刻唤来阿九:“阿九,去,把这豆油拿去厨房,用来做几道菜,现在就做,快着点。”
阿九看着自家老爷激动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接过坛子,去了厨房,用那豆油做菜。
尚秀才又问了顾锦里一些关于豆油的事儿。
顾锦里着重说了出油率:“二十斤黄豆能出四斤二两油。”
“四斤二两!”尚秀才很激动,很快就算出一笔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