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无果,垂头丧气的小辫小声嘀咕:“明明打中了胸口,肯定不是这个,逃跑的鬼子并没抬着伤员,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再次来到这个早死去,却歪倒在墙边身影前,翻了翻尸体,胸部明显没有伤痕。
胡义紧张的看着四周,枪口一直指着出村的路口。
好一会儿后。
马良不知道从什么方冒了出来,到胡义面前:“哥,天已经黑了,北面出现的应该是治安军,好象暂时没有过来的迹象,我们...是不是也准备走吧。”
九连自然也准备撤离,李响正带人拎着大包小包整装待发,两个战士背着两个长铁筒子,田三七跟在旁边,腰里挂着一串刺刀,雪亮。
丫头眉头紧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扭头细看,火把下,才发现苍蝇在往靠墙根位置飞,地上有血迹,赶紧上前,顺手抽出大眼撸子,哗拉一声上了膛,顺着墙根血迹走。
她这样的动作影响了一大群人,扯枪拉栓一阵哗啦声乱响。
丫头像个着了魔,在墙根边仔细看,一条血迹顺着墙根蔓延。
很快,胡义也发现问题,收了毛瑟手枪,把上了刺刀的步枪端上,枪口斜指前方,顺着丫头前进的方向走,院子远处墙根处,一大摞柴禾堆在那里。
胡义赶紧上前,挡在丫头面前,对马良示意。
马良用没受伤的大手一招,大群人跟了上来,团团围住那团柴禾,保特了五六米距离,难道还有鬼子躲在里边?
要是鬼子现在能扔个手雷出来,这事就玩大了。
两个战士上前,一个警戒,一个用刺刀拔开了柴禾。
出一在众人眼前的一具尸体,横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
苍蝇爬虫们正在享受着夜宵。
反应最快的是罗富贵,立即上前,挥手赶走那些苍蝇,顺手扯下中尉背包包,熟练的摸索,一块手表被摘下,一支钢笔塞进了包里,指挥刀挂在腰间,望远镜丢给旁边弯下腰,正在扯尸体上的手枪的徐小。
徐小对望远镜感兴趣,把怪模怪样的南部十四手枪挂在脖子上,一边用衣袖擦拭着望远镜,棕色的半圆形的枪套,随着他身体晃动。
第二波拾荒者上前,中尉军装被扒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换了主人,新主人正在把手套上干硬的血块一片片的抠下来。
最后,连兜裆布条子也被扯掉,一个平凡打扮的猥琐汉子,捏着鼻子把布条塞进了才缴获了的背包里。
第三波拾荒者上前,不知名形形色色爬虫们从地里钻出,往中尉身体里进攻。
小辫什么也没得到,她看上的那块表在罗富贵手上,迟早是她的,上边有血迹,她现在开始讲究了。
村北三里,小山坡。
一个班的治安军紧张地猫腰往前面的小山坡上前进,快到山坡顶时,改为卧倒匍匐,借着枯死的灌木杂草猛爬。
直到当先一个治安军脑门顶在硬物上。
有些冰凉。
不用想也明白了,中了埋伏。
“狗日的胆子挺大的嘛,天黑前就警告过你们,没见着八爷在村里干活么?你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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