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么当初这帮人出现在秦国，而自己对此还无所察觉，足以说明秦国和万妖国牵扯之深，恐怕难以预料。

“大人，我说了，您可要答应放了我。”

“放了你？不可能，我可以答应留你三天命，你可以赌一把秦王不会放弃你，或者不说现在立马就死，二选一。”

清源抿了一口茶。

旁边一脸审讯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惨嚎。

“是何老在审讯。”一边的程诵解释。

清源点头，看着周桧：“想好了吗，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耗着。”

周桧面色沉，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说。”

现在说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说，恐怕连元神都脱不了。

“秦国，刚开始，只是一个南境小国，夹杂在楚国和天妖国两个大国之间，兵力孱弱，民众也大多是一些楚国的死囚，他们把这些人送来，目的就是建立一道人防线，让天妖国那些畜牲不至于都来找楚国人的麻烦。”

清源确实没有猜到秦国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狱开局难度的历史。

“那时楚国势大，占领了如今秦国南境，一直延伸到如今荒废的楚地，就连百越林，也是和半月，百越两国三分而治。”

“只是楚人的暴虐和秽乱，让当时的先王终于无法忍受，他带领着秦人中的死囚，开始反抗，但是在面对楚人的大军之时，不堪一击。”

“不知为何，楚人却没有杀了先王，而是让先王将秦王作为质子，押往楚城。”

“在楚城之中，秦王认识了不少武林高手，甚至还有几位他国的宗师人物，后来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博弈，秦王被放回国，这些人物居然和他一起回了国，我也是那时和秦王回国之人。”

“秦王在路上结识了一名女子，也就是这名女子，才有了如今的秦国。”

“具体说说。”

周桧咽了一口唾沫，缓缓道：“这女子是我们在一晚的庙宇中遇到，美则美矣，却是不近人，不似人族，但秦王却真诚以待，其中缘由，我当时只是一个小侍卫，也不甚清楚。”

“但我听到了秦王和这位女子的交易，这女子当初口气大的惊人，言说可以助秦王灭了楚国，只是作为交换，她要秦国三百年的国祚，还有楚国的传国玉玺。”

“当时秦王虽然有我们辅佐，但对于楚国这个能人辈出的庞然大物而言，显然还是以卵击石，秦王为了能笼络这位，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清源笑了笑：“所以后来秦王毁约了？”

周桧：“人对于自己还没能掌握的东西总是会过度慷慨，可是越慷慨的人到了最后就越吝啬。”

“你倒是明白的很。”清源看着周桧，“可是不慷慨，恐怕就没有现在的秦国了，成王败寇，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所以，这和万妖国有什么关系。”

周桧：“这位女子想建立的妖国，就是万妖国。”

“这女子的份。”

清源看着周桧问道。

“我只知道秦王称她腾先生。”

“她应当不止一人加入了秦王吧，否则秦王也不会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

“大人英明，这位腾先生的确带着一帮能人异士，足足有三十六人，个个修为都是惊世骇俗之辈，即便是当初的楚国，也有些相形见绌。”

“天蚕娘娘可在此列？”清源突然问道。

周桧愣了愣，不过还是点头：“在，不过天蚕娘娘的修为算不得顶尖，只是对于医术之类的尤为擅长，在昔立下了不少功劳。”

……

等到清源从诏狱中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一路小跑而来的赵公公。

“周大人，接……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