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已经查到了破坏阵法的人是谁，大人若想知道，请来六翮轩一叙。”

清源看了看廷尉府，不由咂了咂嘴，这偌大的官府机构，居然还不如一个半民间组织。

不过这件事从五年前就开始查起，直到最近才有消息，清源也是好奇得不行，在秦国，究竟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是谁，一去便知。

好在如今的六翮轩，已经算是个正当行业，清源来到其中，便被一位伙计迎上了楼。

“大人。”一路上，下人看着清源都是恭敬至极。

“小端的份有些不一般，不像是野路子，走的应该是正统传承。”周明国开口。

周秀安点了点头：“我儿子穿这，你别说，还真有点味道。”

……

“大人来了。”熏香缭绕间，紫韵在桌前轻摇姿，一席酒菜已经备好。

素雅有致，荤素搭配。

不奢侈。

却让人见了食大开。

清源坐下夹了一筷：“你说你查到了线索？”

紫韵幽幽坐下，点了点头：“可以确定的是，阵法被破，和这人脱不了干系。”

“是谁？”

“大人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紫韵却是幽幽一叹，一边抚琴的九珏也弹出了一曲哀怨。

“是我疏忽了，只是大劫在即，我等又是首当其冲，哪里来的闲逸致呢。”清源却是低沉开口。

紫韵有些沉默地问道：“大人，难道，我们真的要输吗？”

清源有些好笑地看着紫韵：“怎么，你想离开，和素问一样，跟着那位法家公子北上？”

紫韵手中一滞，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脯：“大人的消息，不比我们六翮轩的差吗，不过，我自然是追随大人。”

“两族大战，你可知起源为何？”

紫韵微微疑惑：“不是因为两族积怨已久？”

“若是如此，为何不见太乙大罗出手，人族背靠圣人，妖族那位，人族亦有份，怕什么。”

“那是为何？”

清源却是摇头不语：“这场劫数，也是天大的机缘，你若是信我，或许对你来说，死上一次更好。”

紫韵面孔微微抽搐：“死了之后呢？”

“祝愿人族能赢。”

紫韵：……

“咳咳，关于那位的消息，我们的确是掌握了一些，大人应该知道太傅吧。”

清源点了点头：“初入秦国时，从三公子那打听到的消息，太傅是万妖国的人。”

“哦？这倒是一个重要报，在我们的调查中，这位太傅在职期间，可是动了不少手脚，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我们的大公子，若不是大公子被半流放，我们也不会有机会彻查此事。”

“这事难不成还和大公子有关？”

“这可说不好，大人应该还记得，五年前出现的那桩人皮案。”

清源点头：“江北望他们调查到一半，却因为一些原因退场了，后来应该是净妖司和阳司的人在继续追查。”

紫韵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最后的结果却是逮捕了一头潜伏在秦城的大妖草草结案，不过这些年来，案件没有再犯，所以无人怀疑。”

清源倒是不清楚其中还有这么一段。

“不过我们查到的，却是跟着当初江大人留下的怪船记录，一直追溯到秋意园的一条暗道。”

“暗道？”清源眼睛眯起，“从秦城外进入秦城？这大公子手腕倒是有些。”

紫韵点了点头：“这条暗道是昔还是归属楚地时留下的，可以直接沟通外界。”

“这恐怕也是楚人图谋复国的手段之一，接着说。”

“出了大公子，唯一有可能接触这条暗道的人，只有……当今内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