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司作为全国最高的法律机构，平时虽然处理的都是重案要案，比如二品甚至一品重臣要臣贪污，甚至连异姓王乃至皇室的人员犯事也都是由上方司来审理。

但像今天这样，自未开庭起，门口就人满为患，确实也是头一遭。

五皇子犯案，而且是这等性质如此恶劣的大案，自建国以来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大人您……”

刘志看着明显是来给曾老汉撑腰的徐添，有点犯难，毕竟这位论官位可是比三品上方司尊还高一级。

“没事，不用顾忌本官，本官站门口，和老百姓一样都是来旁观的。”

徐添这话说得附近几个老百姓感动得稀里哗啦，看他的眼神都在发光。

看看，这才叫官，与老百姓站在一起。

“徐青天果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个翩翩美少年。”

“如此俊美，当世无双。”

“老天真是公平，让如此大仁大义的青天大老爷还生得这般俊俏。”

“让一让，让一让，让我靠近徐青天一点点。”

“不知可有婚配……”

徐添听到身后这些议论声也是哭笑不得。

为啥别人总喜欢打听他有没有对象？

“那……好吧。”

刘志当即带着曾老汉进去了。

曾老汉又回头望了徐添一眼，得到的是他的鼓励一笑。

“升堂！”

随着上方司尊裘平章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下，两边衙役顿时齐齐快速地跺着手里的法杖：“威——武。”

这点倒是跟中国古代很像。

“堂下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裘平章不怒自威，沉声喝问。

“大人，草民曾二……”

曾老汉跪在下面，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把事情经过又重复了一遍。

“大胆曾二，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可是大罪！”

裘平章听完只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据本官所知，你先前在杭川县衙时，便已经招认是你儿子猝死，你仗着你儿子与五皇子是同窗好友，故而想借此讹诈五皇子，事后五皇子宅心仁厚，念在他与你儿子的交情上，非但没有怪罪你，还自掏腰包给了你一笔抚恤金，怎的今日你又故技重施？”

话音在公堂之上久久回荡，把曾老汉给噎了一下，也在场外引起了一阵非议。

“这上方司尊在说什么东西？”

“上来就说曾大爷故技重施，未免太武断了吧？”

“官官相护，果然官官相护。”

“上来就直接把老百姓的陈情给否决了，呵呵，我看这些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这话的人距离徐添没多远，见后者闻言下意识就转头看来，其他人也顿时投来诡异的目光，他连忙补充道：“呃，徐青天除外。”

“大人。他怎么这样，都还没仔细审，就直接否决了。”

“青天大人，您说句话吧，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

周边的几个百姓代替曾老汉向徐添求救。

徐添也是眉头稍稍皱起，他知道裘平章这只是在给曾老汉施加压力，想劝他知难而退。

他之前也告诫过曾老汉，无论上方司尊如何给他施加压力，都不能退缩，必须坚定信念，一定要给曾一怀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