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萧雨,草字头的萧,下雨的雨。”那美女伸出纤纤素手,嫣然一笑道。
这一笑真如和风化雪,春回大地,朝阳初升,霞光破晓,当真是美得令人神驰目眩,沉醉不已。
“啊,你……你好,我叫陈、陈羲,陈羲的陈,陈羲的羲。”陈羲晕乎乎地握了握伸到面前的柔荑,但觉那玉手温软柔滑之极。混不觉自己说得话乱七八糟。
一旁的胖子已然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兄弟出糗的样子,丢人,太丢人了。陈羲也突然醒悟了自己的失态,登时臊了个大红脸。
“呵呵呵……哎呦,陈羲你可太逗了,我可真没想到你这么逗乐呢。”萧雨掩口娇笑起来,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奇怪,陈羲忽然觉得眼前的萧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曾见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他心下正疑惑之时,那边胖子和馨儿已开始对唱起来,女孩唱的也就一般,但是肥坤那鬼哭狼嚎似得嗓音当真叫人耳朵难受。
“来,我们喝一杯吧。”萧雨笑吟吟地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到陈羲面前,陈羲下意识地接过杯子。轻轻与萧雨手中酒杯一碰,二人一饮而尽,而后相视一笑,陈羲心中的陌生与尴尬顿时消散了不少。
两人便开始谈起心来,陈羲渐渐有种感觉,仿佛自己此时不是置身夜店,而是和同龄人在量贩式的ktv聚会k歌聊天。一开始还是聊些场面话,但在萧雨的话题引导下,陈羲很快敞开心扉,将自己的身世过往一一道来。
当听到陈羲与祖母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艰难度日之时;听到祖母重病去世,陈羲为了救治老人耗光积蓄,负债累累之时;听到陈羲在人心险恶的社会上处处碰壁,挣扎求生之时。萧雨明显动容了,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美目亮晶晶的。
只听她接着问道:“那后来呢,你从那家公司辞职,后来怎么样了?”
陈羲只得把骗胖子的那一套话又搬了出来:“恰好认识了一个朋友,把我带到帝都一家高级安保公司上班,这两个月都在帝都实习了,这次也是放了几天假才回家看看。”
听他这么说,萧雨不禁捉狭的一笑,柔声道:“我也认识个在帝都做安保公司的朋友呢,听说你们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提供保镖服务的,收入都很高呢!对了,听说他们的员工主要从退役的特种兵中招聘,你的同事里是不是也有好多特种兵啊?”
她这般巧笑嫣然的连问细节,陈羲哪里知道,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指指茶几上的麦克风,掩饰地道:“那个……你要不要唱首歌?”
“不嘛,人家正聊得高兴呢,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
“咳咳,哦,对,是有不少退伍军人,都是特种兵王那种类型的。”无奈之下,陈羲只得继续胡编。
幸亏这魔女没再追问,聊起别的来了,否则陈羲非露馅不可。二人正聊得投机,一边的胖子却开始拽陈羲的袖子,小声地道:“哥们,哥们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啊?”陈羲被胖子拉倒沙发的角落里,纳闷地道。
“我说,哥们你是不是傻啊。算了,你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情有可原,是我来的时候没和你说清楚。这里是夜总会,不是普通的ktv,这里是要花钱的,虽然出格的事情不能做,但是摸摸小手,摸摸腿,搂搂腰这些都是允许的,你就这么干聊一晚上,也不吃点豆腐,六百块的台费就白瞎啦。”胖子附在陈羲耳边,连说带教着道。
这一番话,只听得陈羲一股怒火直冲顶门,压低嗓音怒道:“住口,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过,如果你再说这个,我们兄弟就没得做了。”
肥坤吓傻了,印象中陈羲从来没跟他这么说过话,他眨巴着小眼睛,委屈地嘟囔着:“至,至于吗?不说就不说,干嘛翻脸啊。”
陈羲一言不发地坐回萧雨身旁,方才心中美好的感觉荡然无存,宛如一个身处美梦当中的人,突然被一瓢冷水泼醒一般,她,那么美丽无双的女子,竟是一个……女公关。
正当他心乱如麻之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只白玉般无暇的纤手,陈羲诧异地望去,正看到萧雨略带着讥笑的眼神。
“来啊,摸吧!那胖子不是让你吃点豆腐别花冤枉钱吗,先从手开始吧。”
“你……你别这样,我不是那种男人,你也不应该这样。”陈羲的声音隐含着伤心与怒意。
萧雨去跟变了个人似得,方才还犹如一个高雅婉约,美如仙子的女神,此刻神情上却多了几分妖艳诱惑,她邪魅地一笑:“呵呵,你不是那种男人,可我是那种女人,不仅仅是,我还是个花魁。知道什么是花魁吗?就是那种女人中的魁首。来吧,别吃亏了,不想摸我的手吗,是不是想直接摸腿,还是想抱我……”
“够了!”陈羲怒吼一声,砰的一声将酒杯在茶几上一墩,他只觉心口又悲又痛,刚要说些什么,又听得砰的一声,竟是包房的房门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