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弟子多方打探,据悉杀死金玄阳的乃是一名散修,目今金家正在全力追捕。”
“散修?”唐宁眉头一皱:“散修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得罪金家?他姓甚名谁?是何来历?”
“这个,弟子暂时不知。”
“你连这点都不知道,那怎么知晓杀死他的是散修?消息从何处得来?”
“是金家一名子弟透露的,听闻金家家主还亲自去拿人,并与那散修大战了一场,还是让他逃脱了。”
金家家主金令元,那可是筑基后期修士,居然拿不下一个散修?
唐宁觉得此间有古怪,且不说一介散修逍遥自在,为什么要去找金家麻烦,引火上身?
单说修为达到筑基后期之境的散修,在新港算是屈指可数,大老远的跑到北原来只为诛杀一名炼气修士,而恰好这人是他们安插的内线,这未免过了巧合了,在逻辑上完全说不过去。
莫不是金家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此事你怎么看?”
“金玄阳身死五日前,弟子和他会过一面,他神色正常,也没听他说有什么仇家,得罪了什么人。若果真是散修所为,可能是金家无意中开罪了某人,金玄阳不过是金家替罪羊而已。”
“金玄阳在何地遇害?”
“落霞峰一带,尸首在那里被发现,那里离凤宣楼不过三十里,有人亲眼见其被杀,但没有看清行凶者样貌,只知是名筑基修士,遁光迎面撞上金玄阳,将其脑袋斩下,很快就离开。”
“除此之外呢!还有金家人被杀吗?”
“金玄阳被杀前一天,朝天观金家两名子弟被杀,关押在那里的一些女子逃出。”
金玄阳是凤宣楼主事,那凤宣楼是供人消遣之所,里面自然少不了修行合欢之术的女修,朝天观正是金家藏匿灵根女子的地方,讲好听些是培育蜕凡女修之所,实际上是金家私牢。
金家助她们蜕凡成为修士,教导她们习合欢之术。
难道是因为金家关押的女子中有背景了不得的人,才导致别人的报复?
唐宁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开口道:“先别管金玄阳是怎么死的,现在问题是我们失去了金家内线消息,需要立刻填充这个空白,此事交给你去办。想办法策反发展一名金家子弟成为我们的人。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说。”
“是,弟子必竭力而为。”左通明应道。
唐宁遁光一闪,离开院子,飞遁了半日,来到一家客栈,乃北原西部情报站联络点,他亮明身份,联络点弟子立即行礼。
“将蒋昌唤来。”唐宁道
“是。”那弟子领命而去,过了二三个时辰,一名身材高瘦男子来到客栈,快步上了二楼:“弟子蒋昌拜见唐师叔。”
“关于金家子弟金玄阳被杀一事,你知晓多少?”唐宁单刀直入开口问道。
“金玄阳?”蒋昌眉头微皱:“听闻是被路过散修所杀,金家所掳掠的女子中有一人大有来头,听说是一位很有名望的散修徒儿,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金家家主两日前曾与此人交手,之后金家便停止了搜寻。”
“你带我去金家,我有事拜访金令元。”
“是。”两人出了客栈,行了一日,来到金家府宅。
唐宁遁光方落至金府之前,就有两名金家子弟御剑而来。
“蒋道友,不知来我金家所为何事。”其中一男子说道
“这位是敝宗唐师叔,有要事拜会金令元前辈,烦请通禀一二。”
“请再此稍后,我等去通报家主。”那男子道,御着飞剑而去,不多时,便回到两人面前:“家主请两位入内。”
唐宁跟着他来到一座大殿前,入了殿内,只见其上坐着一名皓首白须老者,双目炯炯。
“唐道友远来,不曾相迎,望见谅,请入座。”金令元道
唐宁依言入座,蒋昌垂手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