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顾昀舒将此二字重复了一遍,隐藏在面具下的唇角扬起玩味的弧度,“左相觉得下官错了,下官就是错了。”
顾昀舒话间语气,任凭何人听了,都觉得像是他在敷衍左相。事实虽如此,可顾昀舒的话并无不妥。
着玄色蟒袍的太子商誉辰将宽敞的衣袖朝后甩了甩,惬意的姿态与这充满剑拔弩张气息的大格格不入。
他后女官装扮的织兰目光从始至终锁定在商誉辰上,仿佛周围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默不作声替他添酒后,又静静地回了原位。
商誉辰手指抚摸着酒杯边缘,斜睨向季孟平,“左相话中如此带刺,若是传出去,再被有心人掐头去尾,可说不准会传出对您不利的名声。”
季孟平俯作揖,“原来太子下也来了,先前未看见下,太子下恕罪。”
“左相连劳,来得晚些本宫又岂舍得怪罪。”
听着二人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余武德却连面上的敷衍都不愿,从进大至今,从未将他眼里的草包太子放在眼里。
“轻渺大师到惊鸿将军到”
众人诧异望向门外,他们早知轻渺大师会来,却没想到萧楚泓和顾昀舒一样,竟都被皇上解除了闭。
一脸慈悲相的轻渺大师和萧楚泓并肩前行,二人后跟随着小和尚玉竹和黎九。
余武德自认不输给萧漠翰,他当初的下场之惨,全天下人皆可见。至于萧漠翰留下的独子萧楚泓,曾经的他也许会忌惮两分
而季孟平眼底赫然是另一种眸光,隐在官袍中的手逐渐收紧,恨不得立即斩杀萧楚泓。好在他常年浸官场,各种绪早已收放自如。
遥遥落座于对面的季云歌蓦然抬眸,犹记得上次宫宴时,萧楚泓还像个废物一样坐在轮椅上,不断地被那些朝臣灌酒。
可区区十不到,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听爹爹说起那环禺山之事,不知怎的,那一瞬间竟有了悔意。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老祖到余贵妃到勤王下到”
“哟好生闹呀本公子这还没来呢,你们筵席倒先开场了,还纷纷商议着要让我怎么死怎么着要不咱们再敲个锣打个鼓舞个狮子一支舞狮队貌似不太够啊,再找个杂耍团也行。唔,我看再点个鞭炮儿闹闹也不错,反正都想让我死,我死了,定然是皆大欢喜。”
自带调侃又夹杂着戏谑冷意的声音传遍中,明明正值炎三伏天,在场之人无端生出了彻骨寒意。
“苏蓁是苏蓁的声音他回来了”
“来人快来人保护皇上和各位娘娘保护老祖”
任凭下方如何闹腾,饶有兴致的望着下面那些人因找不着她而露出的恶心嘴脸。苏蓁处暗中岿然不动,唇角弯弯,惬意自然。
“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