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背后之人很警惕,给他下了制。我只能看见一年前乐沙查到真正的松坤意外得到姒离簪,于是乐沙寻到松坤家,抓住松坤的双亲他。可乐沙生残忍,他拿到簪子后,硬生生剥取了松坤的面皮。处理完松坤和他双亲的尸体后,还尚未离开,与乐殊融为一体的姒离正巧儿赶到,他们殊死搏斗,乐沙这才坠入河中,如他先前所说,他被救起后误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松坤,甚至差阳错进了祝府。”
“那阿离呢?她伤势如何?她现在到底在何处?”
松坤声音微弱,眼神晕眩,“我不知道。”
苏蓁看向一脸迷茫的乐沙,“不要装了!昨夜就是你杀了徐泾一家,说吧,你是怎么记起姒离,又知晓她的下落?”
“我头好痛,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昀舒急问道,“快说!你究竟把姒离藏哪儿了?”
“我真的记不清了!你们不要再我了!好像有人让我去追寻一支簪子的下落。至于昨晚......我真不知怎么回事,当我醒来的时候,上...上全是血!”
苏蓁想起她昨让喻子晔交给祝古生的霁月令牌,她昨天在街上差阳错帮了乐沙,也许因此,他并没有出卖她。
薄意暄在原地打坐调息,稀里糊涂的听着他们交谈。
咳嗽几声,勉强站起,对苏蓁说道,“苏蓁,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师承何处,但他才是真正的诡判,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带走。”
“他是我引出来的,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击败他,并非你一人之功。更何况,你有皇命在,务必要将诡判捉拿归案。”
“此乃妖族之事,朝廷不该再插手了。”
“苏公子,你确定要为了私心如此任?”
“我只答应帮你们抓他,又没说要杀了他。人是我抓的,你也无力同我争抢。若我一时想不开放了他,你们又有谁能再把他捉拿归案?”苏蓁故意断章取义,随口胡诌。
“这些话,你不妨说给外面那群人听。”
苏蓁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御长清,跟我非亲非故,你真以为我会怕啊?”
“轻弦,跟我走。”顾昀舒在她侧轻声道。
苏蓁听到他对她的称呼,头部嗡嗡作响,原先的意气风发骤然不见。刚刚转过,却见顾昀舒强行动用空间之力,召唤出传送漩涡,将她和乐沙一起带离了旧宅。
在苏蓁离开的瞬间,结界消散,外面司尉府衙的官兵和城中军,视线所及遍地废墟。
断壁残垣间,薄意暄手执双锏,孤一人立在原地。
御长清等人震惊不已,快步上前追问道,“薄将军,你没事吧?妖兽呢?”
他面无表的回道,“回大人,诡判已被苏蓁带走,下落不明。”
“什么?苏蓁?外面守卫近乎铜墙铁壁,他们怎么离开的?”
薄意暄答完话后,抱拳行礼,“末将不知,末将先前受了伤,先行回府疗伤,望御千户见谅。”
御长清吩咐道,“靳连,你亲自护送薄将军回去。”
“是。”
靳连上前搀扶住受伤的薄意暄,后者有所抗拒,摇摇头,对着御长清抱拳后,径自孤离去。
御长清没有理会他,接着对另一人下令,“蔡询,立即派人在成功搜捕,如今民心浮动,尽量安抚好他们绪。”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