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张弛还是跟喜欢性格温婉的月光菩萨，菩萨没有性别一说，可张弛总觉得月光菩萨像是个大姐姐，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已经算是无微不至了。

要不是药师佛有命，他还真不想那么快离开卧龙寺。

“菩萨，您和月光菩萨两位，是药师佛的徒弟吗？”张弛问。

“不是。”日光菩萨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是啥，您仔细说说。”

“我二人皆为药师佛座下胁侍，就像文殊师兄和普贤师兄是如来佛祖座下胁侍，观音大士和大势至菩萨是阿弥陀佛座下胁侍一样。”日光菩萨说。

“秘书？”

张弛本来想说丫鬟，后来想想这么大个菩萨，怎么可能是丫鬟，为了避免挨打，还是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词。

日光菩萨明显不知道秘书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开口说道：“我们帮助佛陀弘扬佛法。”

张弛恍然。

就是秘书。

“不过如果佛陀涅槃，我与月光二人便以此递补得成佛果。”日光菩萨补充道。

噢，原来是接班人。

张弛心里忽然一突。

这岂不是说这几位大菩萨其实本身都有成佛的实力，只是因为上升通道被阻碍了，所以后补吗？

紧接着他又再次问出了自己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那个问题：“菩萨呀，为啥药师佛不肯教我打架的本事？”

“师尊不会打架。”日光菩萨说。

“那您会吗？能不能教教我？”张弛就坡下驴，问道。

“琉璃净土一脉，佛陀曾发十二大愿，愿为众生解除疾苦，使具足诸根，趋入解脱，故依此愿而成佛。”日光菩萨瞥了他一眼，“治病救命乃是成佛之本，哪有成天打打杀杀的道理。”

“菩萨，我就是不想在队友拼命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张弛说，此时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落寞。

“想要赢，也不一定就要打倒对方。”日光菩萨目视前方，开口说道。

张弛的脸上萌生出一丝希望。

“只要别人无法打倒你，自然就不得不和你坐下来讲道理了。”日光菩萨接着说。

张弛若有所思。

然而日光菩萨却不再多说。

二人很快便来到五台山，在殊像寺外缓缓按落云头。

“师兄，久未相见，依旧光彩照人呐。”二人还没来得及上前敲门，一个和尚便风风火火从里面跑了出来，仔细看还有一只脚忘记穿鞋。

张弛心说那可是日光菩萨，可不得光彩照人吗？

他见过文殊菩萨，赶忙向对方见礼。

日光菩萨也对对方施了个佛礼，表情却有些无奈。

“连鞋都不穿，一个大菩萨成何体统。”日光菩萨最见不得人邋遢，皱眉说道。

“哎呀，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快快进来，我让小和尚奉茶。”

说着话文殊菩萨便要拉日光菩萨的一宿，却被对方反手躲了过去。

“我就不进去了，还要回琉璃净土向世尊复命。”日光菩萨说。

“喝口茶呗，耽误不了多一会。”文殊菩萨嘿嘿一笑。

张弛上一次见对方时，只觉得他眼神灵动，只不过当日有黎山老母和另外两位菩萨在，却没有注意到原来文殊菩萨居然是如此顽皮的模样。

“不必，这就告辞了。”日光菩萨说完，转身便驾云而起朝东北方飞去。

“我还没问你，药师佛老人家可好啊？！”文殊朝天空喊道，“干嘛这么着急，聊会天呗？！”

张弛有点无奈。

当时文殊劝小队众人去灵山时，曾经说小队众人去灵山，实在谈不拢再回来，颇有点江湖人的买卖习气，今天一看，果然还是保守了吗。

“菩萨，人走了。”张弛对着喊天的文殊菩萨温言提醒道。

“昂，看见了，还是这幅火爆脾气，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文殊菩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