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曾经是富甲欧洲的财阀,在这里只不过是体验生活,有人说他是阿道夫的亲戚,在这里是帮德国人盯着盟军的动向,还有人说他和丘吉尔相交莫逆……
而我们的老乔,只是每天顶着那颗微微有些发红的酒糟鼻开着酒吧,不解释,不否认,也从不应承什么,就像此时一样。
他沉默的用毛巾将手中的玻璃杯擦拭干净,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喝着酒,眼睛转向了墙上的时钟。
那个年轻人自己也就是牢骚两句,也知道老乔的性格,自然不会期待老乔的认同,犹自继续喝着杯中的威士忌,表情却是有些沮丧。
酒吧里便是如此,相隔不到十五公分的两个人,一个可能兴奋的哈哈大笑,另外一个可能正在哭泣,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齐贞在酒吧后面逛荡了有一会儿,却没见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影出现,自然也没见到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早知道当时应该问清楚到底在这条街的哪里见面,也省的他漫无目的的在这里瞎溜达。
酒吧的后面刚好有个路灯,站在路灯下还能清楚地听到酒吧里的动静,然而齐贞却不想总是在这里徘徊。
果然奸商没有一个好东西。
齐贞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还在为了对方强买强卖自己一瓶香槟耿耿于怀。
就在此时,酒吧看似严丝合缝的后墙上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即便是齐贞估计也想不到这里原来有个不起眼的暗门。
一包垃圾被随手的丢在了门外,紧接着门便缓缓合上,再没有任何动静。
齐贞走上前,将那包垃圾拎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卧槽!这么臭!”
这包垃圾不是一般的垃圾,里面似乎混合着某个醉汉的呕吐物,齐贞回到屋子里打开的一刹那,一股让人直欲作呕的冲鼻味道便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
估计即便敌人拿到了这个东西,也不会想有翻开检查的兴趣吧。
齐贞开始有些怀疑这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一包普通的垃圾,自己要不然再回去等一等?
早知道让扎卡那个毒王去接头的,以他身体里面那各式各样气味更是千奇百怪的毒素,应对这个想来比他要拿手的多。
忍着剧烈的反胃感,齐贞扒着看了看里面。
嗯,就是他娘的一包呕吐物。
他去浴室的洗手台,将下水口堵死,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下去。
粘稠的污秽物倾泻而下,他打开水龙头,作呕着离开了这里。
待到水将洗手盆盛满,里面的污秽物也被稀释了很多,一个更小的袋子漂浮在水面之上。
“这个奸商也就想出这种主意,真他娘的是个人才。”齐贞低声喃喃念叨了一句。
将水龙头关掉,掌心大小的袋子被他拉了出来。
把那些秽物处理干净,将浴室的门关了个严严实实,齐贞才有心情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上面用英文写着一个地址,以及几段话。
“尊敬的士兵,很高兴看到你们还活着,我们都为此欣慰不已。非常抱歉我们没有能在埃普索姆行动中彻底粉碎卡昂地区的纳粹势力,德国人的作战意志和战术执行力远超我们的想象,你们在卡昂的行动的确为盟军提供了极大的帮助,非常感谢你们为此做出的巨大贡献。
在此,我希望能将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交到你们的身上,听说你们集结了许多卡昂城中的人民武装力量,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情。
你们的任务是,在7月8日早晨,集结所有力量,向敌军在卡昂城的司令部发起最猛烈的进攻,而盟军,也会在这一天尽全力攻打卡昂城,这将是盟军和卡昂城敌人的决战,我们势要和敌人在这一天决一生死,绝不退缩,而你们的行动,将为这场战役,以及卡昂城的解放贡献巨大的力量。
无论这场战斗过后你们是否还活着,又或者你们能否达成攻下司令部的任务,都将会成为盟军甚至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此致,蒙哥马利。”
除了这几段话之外,落款上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小字。
“法国人民起义军全员,英勇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