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全力施展时，最差的，也是半只脚踏入传说境界者。

在阿拉德大陆，这般战力规模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只有在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魔界，才能在血与火中诞生群雄并起。

“能！”

里查德揉了揉自己的脸，又使劲摇头，微恼道：“你的实力是够了，但是，你不够恶，更不是那种能付出信仰者。”

他的话让很多人不明意味，不够“恶”可以理解，毕竟佧修派的恶名，他们自己组织内的成员都不否认，甚至还会当成一种“荣耀”。

而守护天界的夜林，显然做不来大恶之事。

至于“付出信仰”，听起来，就比较莫名其妙了，怎么有种宗教的感觉？

在魔界倒不是没有狂热信仰，有一些人会通过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特殊方法，把信仰乃至灵魂，都奉献给古神或者恶魔，获取强大的力量。

比如，魔剑贝亚罗，以及，佧修派中级掠夺组，代号“格雷”的迪欧尔贝。

加入佧修派就要付出信仰，难道说，这里面隐藏着佧修派飞速壮大的关键？

尤其是“黑暗之眼”，魔界人至今也不知道佧修派是如何，大量获得这种神秘物质的。

“假如让你加入佧修派，你一定会想着法子把夏勒大人杀了，而不是匍匐在他脚边。”

佧修派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组织，无论是各组织的叛逃者，还是持有邪恶力量者，都欢迎加入没问题。

但是除了迪欧尔贝这种特殊情况外，所有人都要去高声赞美魔皇夏勒，吟唱“幻魔之歌”，对“神”，献上忠诚！

夜林轻轻点头，似乎深以为然，说道：“确实，我早就有了信仰，你也知道更变信仰，对心性和精神都是一重巨大考验。”

“你，居然也有？”里查德双目陡然发亮，似乎很有兴趣，“是谁？你们世界哪位强大的神灵么？”

“正义！”

他气势升腾，话音有力，似乎震的冰盖共鸣，惊了不少强者。

居然不是以某种强大的存在为信仰，而是一种光明的精神，一种难以一生践行的伟大理念。

虽然彼此立场敌对，但不妨碍他们觉得惊讶，隐隐还有一丝敬佩。

在魔界，可没有这么蠢的家伙，就算有，也早就死了。

这句话，要是说给小时候的帕丽丝听，也能用玻璃渣糊他一脸，只有吃饱的人，才会追求什么精神的满足。

“也就只有你这种家伙，才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里查德嘴角慢慢上扬，本来是笑的动作，在他脸上，却显得有几分诡异。

很少有那种笑起来也令人恐惧，发颤的家伙，里查德恰恰就是那种人。

“双眼被黑暗蒙蔽，犹如黑色的月亮一般，充满了死气……”

虽然没什么音节可言，更绝对谈不上好听，和希曼的水平估计相差无几，但里查德口中缓缓呢喃的这句话，是“幻魔之歌”，又称魔皇之歌的歌词！

据说凡是拥有黑暗之眼的人，吟唱这首代表魔皇夏勒·弗兹的幻魔之歌时，体内的黑暗之眼，会爆发更加强大的力量！

……

这是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你听这一声声绝望的凄厉，是不是死亡就要来临？

抛开俗世的羁绊，抛开繁杂的感情，你不再是你，残酷才是你的本性。

没有欢笑，没有痛苦，黑暗占据了你的身体，新的生命……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