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则在阿登高地和雾都附近,以及些许零零散散其它地带。
在卡勒特组织败落之后,虽然还有些许逃亡残党,但基本已经不足为惧,生活在绿洲沿岸的平民,也慢慢迎来了平和的生活。
那个肆意张扬的“无法年代”,最终以贝利特的一枪做了终结!
一瓶白酒,些许纸钱,打火机点燃了祭奠逝者的火苗,杰克特的瞳孔中,倒映着这些火苗,以及一座新坟。
坟是新的,也是旧的。
他的妻子在十几年前就死于对抗卡勒特组织,而他本人直到两个月前,才为妻子祭了第一次坟,用铁锹覆盖上一层新土。
从怀里摸出一根香烟,静静点燃,深吸一口,吐出和头上发丝一样白的雾气。
这两个月来,他除了去寻找失踪的女儿丽贝卡之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妻子坟前默默忏悔。
当初,明明只要自己贪心一点点,自私一点点,就能挽救妻女的悲剧。
虽然卡勒特攻破了妻子的村庄,但好在地形没有过多变化,这才让自己侥幸随着一些老人和那场战斗中幸存者的指点,找到了妻子的坟墓。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走过来的贝利特还是老样子的洒脱打扮,牛仔裤,长夹克,防沙靴,嘴角同样叼着一根香烟。
“呵,我年纪都这般大了,哪还有什么忌讳,活一天算一天。”杰克特摇了摇头,自己这才褪去军中事务两个月,烟酒全沾,倒是有点颓废起来了。
贝利特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自己就喜好这口,再劝对方戒烟戒酒,那不扯淡么。
两个老男人无言,各自静静抽掉一根烟后,贝利特才开口道:“皇女把夜林给叫回来了,准备对工业基地动手。”
“那是好事,而且有他在,问题不大。”杰克特点了点头,笑容慈祥。
虽然都把贝雷安当做皇女的“爷爷”,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小丫头当孙女看的呢。
“但是,施米特带来消息说,皇都方面,有让你官复原职的呼声,说是看到了你英勇杀敌的录像。”
说完后,贝利特倒是自己又笑了笑,“你个老东西,拼命一般,也不怕把腰扭了。”
“你不也是,在阿登高地,和一个机器人打的你来我往,花式射术,重回二十岁。”杰克特随口反击,不甘示弱。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又是哈哈大笑,举瓶碰撞,酣畅饮酒。
“回去么?你儿子好像不太能应付那个老妖婆,皇女暂时又无法离开皇都。”
贝利特说的“儿子”,其实就是乌恩,老妖婆自然就是那个还在为自己谋划的佩德拉。
“要等一个时机,若不是贝雷安大人临终委托,我真想从此往后隐姓埋名,直到在这漫天黄沙中,多一座新坟。”
慢慢站起身的杰克特,看着坟墓的眼神无比痛苦与忏悔,在没有找到丽贝卡之前,他始终心结难去,也没有脸面去见过世的妻子。
“接着。”
贝利特手一扬,把一块金黄色的物品丢过去,被杰克特稳稳握住。
“施米特从一只小人鱼那赎回来的,花了一大笔钱,那人鱼开价贼狠,这玩意你也敢随便送?”
然而杰克特笑了笑,摩挲着黄金勋章,他曾经为了报答空空伊救命之恩才送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眼看自己颓废两个月的老伙计终于打起了几分精神,贝利特又调侃道:“所以我说啊,你当初要给女儿起个厉害一点,特别一点的名字,至于这么难找么?”
因为下界的占卜师艾丽丝,占卜出丽贝卡并没有死亡的结果,所以一些类似的玩笑,现在开起来也不伤和气。
“你看我那个徒弟,凯丽,听说她的名字在阿拉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拉一个冒险家都知道,瞧瞧,这就是差距。”
杰克特愣了一下,他其实在施米特那也有所耳闻,听说绰号“淑女”的凯丽,在阿拉德大陆居然名气不小,和夜林都相差无几。
那些掉在阿拉德的神枪手中,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凯丽的。
可是“凯丽”,和“丽贝卡”比起来,明明都是一路货色,很常见的名字。
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