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竞技场,已经成了德洛斯帝国最恶臭最糜烂的地方,贵族们在台上红酒碰杯,谈笑风生,奴隶们台下鲜血淋漓,以死搏命。
塞勒斯当场知道竞技场背后的条条道道,但是皇女伊莎贝拉,曾经单纯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竞技场,为了名誉和财富,自愿参加的竞技场。
好一会沉默之后,伊莎贝拉苦涩摇头:“有什么办法么?”
她大概猜出来了,夜林既然带她来到这里,就侧面暗示了她父亲当初提出的远嫁,他其实是会拒绝的。
再加上最近的风风雨雨,什么三名议员谋逆女王、用人命铸魔剑,贪污狼藉等等,足以验证夜林起码是站在贝尔玛尔这一边的。
她的存在或者说恰恰因为她的皇女身份,反而是处于一种最为尴尬的境地。
“对不起,骗了你。”夜林惭愧致歉。
“下一步,你会怎么做?”伊莎贝拉眼神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平静如水,只是微红的眼眶,显现出她内心的不安宁。
“我想帮助贝尔玛尔复国,并摧毁帝国竞技场。”
塞勒斯一惊,他居然真把下一步的计划,就这么坦然说出来了。
他想把贵族们聚集的竞技场,给毁掉?
难道说,他是准备湮灭掉起码十分之一贵族阶级?
但是塞勒斯无奈环顾一圈,一众觉醒者悄然围住,仅凭她和皇女两人,大概率是逃不出比尔马克的,况且还有一个战斗力极不明朗的夜林。
“也就是说,我和塞勒斯今天是跑不掉了?”伊莎贝拉满脸酸涩。
夜林沉默少许,还是叹了口气:“对不起。”
情绪更低落了……
切~
谷雨突然发出不屑的意味,打破了僵直又尴尬的局面,鄙夷道:
“皇女,说句实话吧,要不是夜林说你还有救,算是个朋友,从开始到结束的所有动作我们全部暗中行动,你不仅一点信息资料都不会知晓,甚至傻兮兮被嫁过来,有了孩子一辈子都不知道。”
大概是觉得训斥皇女很爽,谷雨满意的双手环胸直哼哼:“虽说父罪不及子女,里昂是个好父亲,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君主,可比起现在打他一耳光,总比未来拉出来游行在笼子里丢白菜强吧。”
话说得相当难听让伊莎贝拉直皱眉,但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后,还真有几分道理。
德洛斯现在完全可以说“外忧内患”!
贝尔玛尔想复国,班图族对德洛斯有着血海深仇,虚祖因为佩鲁斯遗留问题,也是极为谨慎的态度,这是外忧。
过于恶劣的阶级制度,顽固几十年的血腥竞技场,平民怨念已然积蓄到了极点,这是内患。
德洛斯帝国的高压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极点,未来几年若无意外,只能通过发动侵略战争来缓解国内压力。
里昂年龄逐渐增高,作为公认的下一任继承者范恩皇子,已经成了贵族们各种巴结的对象,俨然他已经是德洛斯帝国的新君了!
大皇子范恩平日里又丝毫不遮掩自己对皇位的渴望性,除了必要的聚会和节日,压根就不愿意回帷塔伦。
差点就直言天下岂有三十年太子,老东西你再不退位,我就在外面拉着贵族起义了。
里昂自然很不爽,纵使那是自己儿子。
野心勃勃的里昂父子,要是再没有点意外来转注意力,只怕说不定会来一场“父慈子孝”的感人行为。
如果从这方面意义上来看,假如行动计划成功的话,夜林简直就是德洛斯帝国的好医生,好朋友。
拔病除灶不说,同时外兼改革小能手,最后还担任调理皇室关系的心理辅导师,可谓劳心劳力也没啥报酬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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