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瑕便将丝匹送回到富商手里,临别时还不忘送还十几两银子给他当作赔礼,随即恭送他离开。
见富商远去,瑕适才关上屋门,邀请那位少年剑客和那位神秘女子上座,只问道:“公子,你到底是谁?还有这位姑娘,你找我这等贱妇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瑕夫人,请恕我等冒昧到访,在下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那位少年剑客如是说道。
瑕妇人道:“不,公子帮我争取到了那么多的钱银,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呢!”
那位少年剑客沉寂少顷,不时看向身边的女子,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后,面挂轻纱的女子倏地问道:“凤哥哥,你那锭金子是从哪来的?”
“这是阿波罗斯用以伪装的漆金铜锭,这是他们商队欺骗盗匪常用的手段,苏兄弟见这小东西有趣,便拿来一个给我。”白凤回道:“嫣儿,你问这事作甚?”
“原来,这东西还是假的?”慕容嫣佯装大惊失色,转而看向面前的瑕夫人,问道:“瑕夫人,你知道我们本意不坏,希望你不会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害怕。”
瑕夫人点了点头,示意慕容嫣继续说下去:“其实,昨夜童耀,童将军来到此处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来到此地,只希望能够和童将军见上一面……”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瑕夫人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想要逃出去向童耀通风报信,却不得不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所打动,以至于最后仍是端坐在席上。
“在下白凤,奉御夷镇赵家大公子赵括之命前来调查我们未来姑爷的事情。”
“小女子慕容嫣,见过瑕夫人。”
“是赵家的人?”瑕夫人的表情瞬间变得轻松了下来,喃喃道:“听说赵家要与童家联姻,难道是赵大公子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才差遣你们来的?”
白凤继续道:“如你所见,童耀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他怎可能会对赵家小妹半分好?可是,他既是个纨绔,又怎会干私发军饷的事情……”
“不,你们错了!童将军,他原本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至少是要比他那个弟弟规矩得多。”瑕夫人深有感慨似的,叹道:“他……曾经数次示爱于我,却从未曾亲近过。只因为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明媒正娶,而他又整日忙于政务军事,渐渐便疏远了。”
“而童将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战乱!”
瑕夫人话毕,起身走进房间里,拿来一个上锁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支镶嵌着宝石的燕尾银簪,她将其捧在手上,细细端详半刻,交到慕容嫣手中,说:“这是我死去的相公留下的,除了成亲那日,平时我都没舍得戴上。你们拿上,去找童将军吧!他见到此物,定会与你敞开心扉,尽诉衷肠。”
慕容嫣收下信物,与白凤面面相觑。瑕夫人见他们像是一对浪迹天涯的侠侣,不禁多说了一句:“我想你们,应该能帮帮他吧……”
“谢过,夫人。”二位来客异口同声地说罢,随即起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