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同一时刻,湖上谷,谷后山崖之上。
有一个男人,正在崖上的林子里大便。
我知道,我不用说你们也明白他是谁……
且说这黄东来,白天时与孙亦谐商量好了要“里应外合”后,便与后者分头行事。
能“藏戟”的孙亦谐选择了主动被抓获的路线,而自觉轻功卓越的黄东来,则是带着他们的行李,十分自信的试图绕道翻山入境。
可黄哥这一上山,就发现不对头了:佐原国这“易守难攻”的地形可不是说说而已,除了入口峡谷和海岸这两个入藩渠道外,其周遭的其他区域还真就都是那种极为崎岖险峻的奇山密林;要不是黄东来有武功在身,怕是走个两天都到了不此刻的位置。
而且,他目前所抵达的位置,以及抵达的时间点,也都堪称一绝……
此刻,佐原氏的大队人马都在湖上谷的入口处把守,一小部分家族的高层正走向湖上谷内部,准备“祭祀神明”。
而黄东来呢,几分钟前刚好翻山穿林来到了这湖上谷背山那一面的山崖之上,又刚好感觉有点便意,于是他就在那无人的崖上就地解决起来。
他这儿拉差不多的时候,底下祭祀的人马堪堪走到了湖心。
但见,黄东来在几十米高处运起内功,来了一式左脚蹬右脚螺旋变向,调整了体势和下落的角度,接着又跟了个类似“电光毒龙钻”的动作,奔着那“神明”的脑袋就去了。
“大家照做吧。”这时,佐原勘助也开口了,他的话,又推了那些还在摇摆的人一把,“我相信宗我大人,他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随后他更是脚底一滑,水到渠成的就从那山崖峭壁上飞了出来。
他这么一点出来,周围的人也都被他带沟里去了,纷纷感觉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这谷里就不可能有外人,就算有闲杂人等在重重把守之下还是侥幸溜进来了,那人也不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么句话啊。
于是乎,这一秒,一件三分荒诞、七分搞笑的事情发生了。
对参与祭祀的大部分佐原众来说,这感觉倒也不陌生,因为只要曾经参与过一次祭祀的人,便都经历过这感觉,而经历过的人,自是永世难忘。
“茂,来吧。”随后,宗我便亲自把茂请下了轿。
“呃……”呆了几秒后,宗我才稍稍缓过神来,短暂的犹豫后,他抱着试探的心态,走到众人最前方,谨慎地冲着“神明”低头问道,“神明大人,您是……有什么指示吗?”
数秒后,茂便在宗我的指示下独自向前迈步,靠近了“神明”。
“无妨。”但佐原宗我却显得十分坚定,他继续冷静地说道,“照我说的,祭祀继续。”
见宗我和勘助都这么说了,其他本就拿不了主意的人即使还有担忧,也不便再阻拦。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时,这些事对族内人也要隐瞒,这是只有继承家主之位者才能知晓的秘密之一。
身为“轻功高手”的黄东来,起身时被那“神明”制造的“注视感”一激,顿时脑子一懵、身子一僵、脚下一虚……bia唧,踩自个儿的屎上了……
“是谁?什么时候?”两秒后,见佐原茂低头不语,佐原宗我用更加严厉的口吻改问了更加具体的信息。
这下……身为家主的佐原宗我可有点儿懵了。
当然,冷不冷的,对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祭品是坐在一顶小轿中被众人抬过来的,宗我闻声后,便马上转身过去挑开了轿前的竹帘,看着轿中的佐原茂道:“茂,怎么了?怎么回事?”
因为您是听书人的视角,知道这句是他喊的,所以才会这么想,但你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是佐原氏的人,在那时那地,第一反应是什么?
“怎……怎么回事……”随着那喊声渐停,一位族中长老率先用颤抖的声音言道,“难……难道是神明跟我们说话了吗?”
没想到,此时佐原众的队伍中,有另一个人说话了。
问是这么问,但其实就算不问,佐原宗我心里也已经把情况猜出了七八分。
也就是说,在今天以前,佐原氏的人全都认为“神明”即便要跟他们凡人沟通,用的也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精神层面的方式,而非现实中的语言或声音。
毕竟知道自己失言的黄东来这会儿是不可能再去喊第二句了,他也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呢。
马上就有好几个族里的老逼登开始劝阻,指出这样不合规矩。
祭祀,要开始了。
“宗我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