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发出一声闷哼,清稀的口涎喷的到处都是。
“什么情况?”
“是跃哥呀。”便衣警员笑着说道;“洛哥吩咐找人顶了尖沙咀和天后庙那两起案件。”
“哦。”
林跃恍然大悟,尖沙咀抢劫案和天后庙偷窃案是他负责的,雷洛吩咐人这么做毫无疑问是在给他积累功劳。
像抢劫和盗窃这种事,放在2019年都不一定能破案,更不要说在缺乏技术手段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要么说这段时间英国人治下的hk社会十分黑暗呢,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受到便条指使的混混碰瓷,随便就给带进局里给那些想要提高破案率的探员刑讯逼供,很多人因为忍受不了虐待而屈打成招。
还有一种情况是警察或者黑道份子出钱收买一些生活艰难的底层平民充当人头,像六七十岁的老人犯下强暴案这种事屡见不鲜。
“打开手铐,放了他。”
对面高个子探员呆呆地看着他。
”我说打开手铐,放了他。”
“跃哥,这可是为你……”
”我知道。”林跃摆摆手,“昨天我在九龙城寨抓回来的那几个毒贩呢?去给他们加点料,这个人我带走了。”
“公仔强会不会恼羞成怒呀。”
“要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林跃走过去搀起年轻人往外面走去。
高个子探员问道:“跃哥,万一他们不认怎么办?”
“不认?还用我教你吗?”
高个子探员打了个寒战,说起整人来眼前这位主儿比他猛多了,走廊尽头那间审讯室就是按照林警官的意思布置的。
一对200w台灯,高强度冷气,司法奶茶……在里面待一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林跃带着年轻人来到楼下,在一家小餐馆要了碗云吞面给他。
“你叫什么名字?”
“杨昊。“年轻人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吃老板端上来的云吞面,只是定定看着桌面爆裂的漆皮。
“警官,那些事真不是我干的。”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成人,还供他读书上学,昨天早上和往常一样离开家门去赶公车,走到街角的时候一个骑自行车的老伯摔倒在不远的地方,他本想过去扶一把,谁知道才靠近就被对方使劲抓住,喊他是抢车贼,然后就被“恰巧”在场的便衣抓住,带到警署接受调查。
林跃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说道:“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字,杨昊愣住了,眼圈越来越红:“林警官,谢谢你。”
他哭了,眼泪扑簌簌落在汤匙里,又被他和着馄饨吃进嘴里。
为了尽可能多地收黑钱,解放全视之眼的功能,林跃知道自己必须不择手段往上爬,然而作为一名来自2019年的穿越者,对于栽赃陷害无辜市民以提高破案率这种事情还是无法接受,他管不了别的警探,起码自己身边的人不能做这种事。
至于公仔强的手下,赌档和鸡档的打手另算,贩毒人员怎么整治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