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后,习惯性的给自己屋里设一道隔绝结界,花了两个时辰调息恢复,开始新一轮的提纯……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周而复始的过,余晚这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充裕,虽不见得有多彩,但绝对很丰富。
每日上午陪练妙弗,下午去唐婆那里听她传授炼器的修炼要法。
晚上更是热闹了,时而调息补充回自己的灵气缺失,时而静心念经礼佛,时而根据唐婆下午所指点以及自己研读《开物三要》温习并实践炼器法门……
这样看似很勤奋的修炼节奏,确实极为高压淬炼的一次体验!
这让余晚的筑基初期的修为隐隐有了要突破的征兆,可也只是征兆而已,毕竟她虽肉体和精神上一直不断的被淬炼,但如此像陀螺般,频繁转换的修炼,让余晚的心境并未能同步而上。
可此时余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哪个更为重要?!
所以她很珍惜这种修炼方式,毕竟呆在广福庵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在唐婆那里多学一点是一点。
等离了广福庵,她可就未必有机会再能如此有人指点迷津一般,为她解惑了。
况且与妙弗的切磋,虽说是压制了修为,可与佛修对决,余晚大致上,能感知到佛修出招攻击,值得缺乏不了信仰之力啊……
也正因此,余晚需要静修之时,便会放下《开物三要》,拾起《佛咒经集》,不断地念佛诵经,回向自己的心境,希望自己也能收集更多的信仰之力。
余晚炼了两个月的灵矿,剩下的一个月,唐婆才发善心终于肯教她锻造之术!也是炼器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今日,余晚如往常来到唐婆屋外,最先听见的是一声咳嗽之声,余晚不由皱着眉,推门迈进屋内,看到唐婆盘曲坐在床上,一手成拳拂在唇前,似是要堵住要向外咳嗽而出的血气。
“唐婆,您怎么样?近日里看你身体越来越亏损了,可是因我而累的?今日便算了,您老可有吃丹药?”
余晚见唐婆面色有些苍白,原本往日里灰白交接的发丝,此刻看上去更是泛雪的白。
这两个月时间,唐婆可比最初余晚见到她时,苍老了许多……
此时,唐婆的咳嗽声依旧控制不住,只见她的另一手,幻出一块手帕,掩在唇边处,当咳嗽声停止之际,唐婆将那那布衣手帕拿开,只见帕上遗留一块鲜红醒目的血迹。
余晚见此,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轻声唤了一声:
“唐婆……”
这样的情况余晚和唐婆都知道,唐婆这具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已是垂垂老矣,哪怕她是金丹期的实力,可千年不得已寸进,已经到达了金丹真人的终极时刻了。
相比面露难色的余晚,反倒是咳嗽一顿之后的唐婆,反倒看淡不少,似是习以为常道:
“晚丫头来了,无妨,老毛病了,咱们今日继续吧。”
唐婆说着,将那手帕折了折,把血迹包裹在里面,将外边干净的一面,擦净唇边的血迹,手腕一转,血帕便消失不见了。
余晚见此,无奈叹息一声,正打算开口劝说唐婆今日大可不必继续之时,唐婆看出余晚的意思,随即打断道:
“今日,不必再学冶炼之术,今个啊,老婆子我便教教你这锻造锤炼之术吧,也是炼器的核心要点,你要仔细听着。”
余晚见唐婆如此残破之身,还依旧坚持要为自己解惑,她属实过意不去,可看她态度坚决,余晚只得隐下愧疚之心,极为恭敬认真的向着唐婆行礼回答道:
“是,晚辈谨记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