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见胡易之这般神色,刘小鹿不禁好奇道。
“听闻许家族长前几日在景天楼中宴请吴家族长,与其委婉的提到想撮合许明慧和吴家那位少族长成婚的意思。
结果那吴家族长竟当场变了脸色,扬言吴家绝不会娶许明慧这样的女子进门,
许家族长对自家孙女疼爱有加,哪里受得了这种奚落,两人当即在景天楼中大吵了一架,最后要不是景天楼的管事出手调和,两位老人家差点没当场动起手来。”
胡易之摇头笑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四哥才刚新丧,许家族长便又急着开始为那位许家小姐寻下一门亲事了。
念及此处,刘小鹿心中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人死如灯灭,无论生前多么受人关注,多么被人看好,一旦身死,也不过是化作一抔黄土,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不会有人再多看一眼。
刘小鹿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不解道,
“我当日也在四哥的婚宴上见过那许家小姐一眼,见其相貌很是娇媚可人,这样一个姿容过人,资质尚可,出身又不差的姑娘家,怎会如此恨嫁?”
“听闻是那丫头自己不愿嫁,所以老捉弄那些族中为其选定的家族子弟们,不过吴家族长对此事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
按理说,对这桩婚事不满的话,婉言拒绝便是了。许家族长毕竟也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吴家实在是没必要恶语相向与其交恶。”胡易之摇了摇头道。
“兴许吴家族长有自己的考虑吧,并不见得是单为此事。
但那景天楼管事又是何来历,竟能让两位筑基期修士乖乖停手,难道是位隐藏在宗元城内的金丹修士不成?”
少女脸上那对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很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胡易之闻言摆了摆手,解释道,“那倒没有,景天楼管事不过炼气十层修为罢了,我们宗元城不比柳源城那般藏龙卧虎,并没有金丹修士在此出没。”
“炼气十层?”听得此言,刘小鹿更加疑惑了,忙追问道,“炼气期修士如何能管得了两位筑基修士的闲事?他不怕两位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他们家酒楼给拆了?”
“痴儿,寻常炼气修士自是不敢得罪筑基修士,但那景天楼与寻常酒楼不同,它并不属于宗元城中任何一家势力名下,而是那合道宗所有。
听闻此前景天楼中的管事也是一位筑基修士,后来那人嫌宗元城中灵气稀薄,便花费不少灵石,在合道宗中寻了个门路,调回宗门去了。
是以,后来这景天楼管事才换做了如今这一位炼气期修士。”胡易之摇头笑道。
“原来如此。”
刘小鹿点了点头,对景天楼的归属倒并不意外,宗元城毕竟隶属于合道宗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城中一丝一毫合道宗的产业都没有,那才叫奇怪呢。
而且如景天楼那般气派那般阔绰,动辄便是以灵植灵兽做菜的酒楼,想必宗元城本地的那些势力们是没有这个能耐开的起来的。
不过,合道宗留在宗元城内的代言人竟然只是一位炼气期修士,怎么说也有些太过寒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