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常南却不知道其实新亚集团的股份早就发生了变化,这几年新亚集团在走下坡路,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新亚集团的股票也是逐步走低,以至于那几名没有参与到公司管理地股东手里的30%股份早就出售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股东不再出现在新亚集团的原因。 至于那留在董事会的股东,也暗中减持自己的股份,目前这几名股东手里的股份只在8%左右,更为恐怖地是叶凌飞恰恰是新亚集团股份60%的持有人。
保罗出面收购了新亚集团在市场上流通的5%的股份,又把那些股东手里增持后的原始股购买过来。 导致叶凌飞手里拥有了60%的股份。 保罗认为如果市场上没有股份流通。 对于新亚集团极其不利,于是。 保罗建议叶凌飞减持5%的股份,只保留55%的股份,只要能控制董事会就足够了。 把这减持的5%的股份都转移到市场上去,用于流通。
叶凌飞认同了这种做法,于是保罗帮叶凌飞完成了这一系列地资金运作,别人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于连董事会地股东都没有想到董事会的结构早就发生了变化。 这点和当初叶凌飞操控世纪国际集团很相似,唯一不同地就是叶凌飞掌握着世纪国际集团40%的股份,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给白景崇更大的支持,算是自己孝敬岳父白景崇的礼物。
但比起白景崇在世纪国际集团如鱼得水,张啸天就不能如此轻松了。 叶凌飞对于新亚集团并没有太多感情,如果不是看在张啸天当初因为老头子的缘故让自己进入新亚集团,叶凌飞不会介意把手里的股票全部投入市场,大赚一笔后,搞垮新亚集团。
保罗曾经给叶凌飞建议,按照他率领着的经济师团队对新亚集团的评估,新亚集团没有太多的投资价值,其产品老化,很容易被市场淘汰,如果新亚集团不开创新的产业结构,会在几年后面临破产的尴尬地步。 事实上新亚集团这些年在走下坡路似乎就印证了新亚集团正在衰老,就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已经半身黄土了。
张啸天也看出来,这次力主和德国宝马集团成立合资企业,其目的也是想为新亚集团带入新的产业结构。
但这一切都和叶凌飞无关,叶凌飞仅仅是想通过新亚集团适应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钱常南哪里知道这些,他一直把叶凌飞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除而后快。
周世雄更不会明白叶凌飞那肆无忌惮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他只当叶凌飞是一个高级的打工者,于是,一走到钱常南的办公室里,就把在组织部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倒了出来。 他可谓义愤填膺。 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撕碎了叶凌飞。
想想也是,周世雄哪里受过这般气,今天真把他气坏了。
钱常南听完周世雄地话后,他不动神色,只是面如死水,阴沉着脸。 问道:“叶经理,这是真的吗?”
叶凌飞看见周世雄正要坐在椅子上。 他一伸手,就在周世雄的屁股即将碰到椅子面时,把椅子拉到自己这边,就听得扑通一声,周世雄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世雄从地上站起来,就看见叶凌飞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他怒喊道:“你想干什么?”
“没啥。 就是想找把椅子坐下来。 ”叶凌飞翘起二郎腿,眼睛扫了一眼钱常南面前的那盒玉溪烟道:“钱副总,给我根烟抽吧,这说起来话长,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 ”
钱常南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叶凌飞可以拿去,叶凌飞不客气地把整盒烟都拿了过来,从剩下十几根烟里抽了一根。 把剩下那包烟放进自己口袋里。 又看见放在钱常南面前那个磨砂ZIPP打火机,虽说没有叶凌飞的打火机好,但市场价至少也要两百块,拿过来点着烟之后,也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周世雄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气呼呼地看着叶凌飞不知廉耻地把烟和打火机放进自己地口袋。 又看了一眼面如死水的钱常南,心里搞不清楚钱常南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允许叶凌飞如此放肆。
叶凌飞抽了一口烟,慢悠悠地问道:“钱副总,你认为我们公司最需要地是什么?”
“需要什么?”钱常南阴沉着脸反问道:“叶经理,那你认为呢?”
“我认为最需要的是像我这样的人才,咳,新亚集团成立这些年,都是墨守陈规,你也不看看外面。 十年前。 像我们这些高层次的人整天都想着如何为企业奋斗;十年后,再看看。 咱们这些高层次的人都整天想着哪个小姑娘漂亮,怎么搞上床,这就是变化。 ”
叶凌飞这番话明显就是冲着钱常南和周世雄说的,这俩人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周世雄又想发作,但看见钱常南阴森着脸,没有表态,他只得把这口火压下去,瞪着眼珠子看着叶凌飞。
叶凌飞明知道周世雄在瞪着自己,但他却若无其事地说道:“既然这个社会变了,大家都变了,那就需要引进新的管理模式。 我目前倡导地就是全新的管理模式,我要求我的职员第一时间处理完工作,然后他们就可以做他们喜欢的事情,难道这个有错误吗。 我这样要求不仅没有浪费公司的资源,相反倒把组织部的工作效率提高起来。 我认为公司不仅不应该处罚,相反应该加以鼓励,大力推广,这样一来,就会空出很多资源来,想必一些没有用的部门就可以取消,比如说综合部,哦,当然有些职位也应该取消,比如说类似钱副总这样的职务。 ”
这次不仅周世雄,就连钱常南也压不住火气了。 钱常南知道叶凌飞嚣张,他本想用自己地身份压着叶凌飞,在钱常南心里,就算张啸天和自己谈话时也不敢对自己放肆,怎么说这新亚集团都有他的股份,他可是新亚集团股东之一。
但事实上却出乎钱常南的意料,似乎叶凌飞在新亚集团不惧怕任何人,完全没有一点来新亚集团工作的人应有的畏惧。 叶凌飞的嚣张让钱常南开始考虑叶凌飞地背景,似乎叶凌飞并不像集团里面说的那样,其背后靠山是陈玉婷。
钱常南本想避免和叶凌飞发生冲突,但听到叶凌飞这句话后,他再也压不住火气了,右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用一股的威严地语气喝道:“叶经理,你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我有足够的权力让你离开新亚集团,你现在简直太猖狂了,我们的新亚集团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员工。 ”
看见钱常南发火了,叶凌飞反倒笑了。 他又抽了一口烟,故意把烟雾向钱常南的脸上吐去,叭嗒着嘴道:“钱副总,你手疼不疼,干什么拍得那样响。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更知道你在新亚集团的地位,但是呢,我还是要说,你是否生气都和我无关。 ”
钱常南这次真的火了,他喝道:“叶经理,这是你自找的,你太目中无人了。 新亚集团不会容忍你这样地员工,我马上给人力资源部打电话,和你终止合同,你现在就可以回你地办公室,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限你一个小时内离开公司。 至于违约赔偿,我们会按照国家地劳动法给你补偿,现在,你可以走了。 ”
“想让我走,恐怕没有那样容易啊!“叶凌飞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过分张狂,过分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