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那名男人只顾着连声惨叫,哪里听得进去叶凌飞说的话。
“没用了,就阎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我无所谓,反正早该下去报道了,现在还拉个垫背地,咱们俩人一起报道多有意思啊。 ”叶凌飞说着风凉话。
那名男人已经吓傻了,到最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就在他们下方,赶过来的警察联同消防人员早已经拉起了巨大的救生气垫。 叶凌飞和那名王先生正落在气垫床上,紧跟着又弹起七八米的样子。 俩人再次落下,又被弹起来,连续数次后,俩人终于落在气垫上。
一大群警察和消防人员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帮着俩人从气垫上下来。 叶凌飞倒无所谓,拉了一把一名警察伸过来的右手,就跳下了气垫。 而那名王先生整个人都躺在气垫上,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从他的裆部,有黄色液体流淌出来,发出一股臊味。
“兄弟,有没有事?”一名警察探问叶凌飞道。
“没事。 ”叶凌飞呵呵笑道,“有我们最值得信任地警察同志在场,我相信我会没事的。 ”
叶凌飞这句话说得那名警察美滋滋的,谁不喜欢听到别人恭维自己的话。 这名警察对叶凌飞也变得更加照顾,帮着叶凌飞挤到了叶凌飞那辆宝来车前。
叶凌飞上了车,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笑呵呵说道:“谢谢警察同志。 ”说完,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那些围观者还没有看清楚叶凌飞的长相,就看见这从楼上跳下来的主已经离开了,这些人一个个都后悔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从二十多层楼跳下来的,竟然没任何事情,光凭这点,就够被人仔细看上个一百遍。
叶凌飞开着宝来车刚上到中央大街,他的电话就响起来,叶凌飞一看,竟然是周欣茗打过来的。
“唉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周警官也会给我打电话?”叶凌飞接了电话,故意嘟囔道,“该不会是我作梦吧!”
“叶凌飞,我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想跳楼?”周欣茗以质问的口吻问道。
叶凌飞故意微叹口气,听语气似乎十分失望,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担心呢,咳,我还是自作多情。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个男人不想跳楼,这问题很简单,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想跳楼地人还会在乎他地服装,他的皮鞋一尘不染,就连掉落在他袖口地烟灰都会弹落下去,这样在乎自己打扮的人,又怎么会想跳楼呢。 他不过是想用这次跳楼事件炒作他的产品,就是这样简单,难道你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察连这些都没注意吗?”
周欣茗没和叶凌飞争辩,只是接着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抱着他跳下去,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二十几层的高楼吗,如果下面没有气垫,又或者你们没有落在气垫上,你想过后果吗?”
“无所谓了,反正我爱的女人不在乎我。 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那名我爱的女人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就一滴,已经足够安慰我那在地狱饱受折磨的灵魂了。 ”
电话那头的周欣茗沉默了,叶凌飞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般恶心的话,周欣茗一定会对自己大骂一通,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来得准备,偏偏暴风雨并没有来。 难道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叶凌飞暗暗想道。
“叶凌飞,你早就看见下面有气垫,你才敢跳下去。 当然,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即使有气垫,你也没胆量去跳。 恰恰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家伙,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在乎。 所以你才敢跳下去,之所以你装出那副样子,就是想让我为你担心。 叶凌飞,我想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或许就是中国某个特种部队的人。 不过,我现在不在乎你的身份,你的身份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现在只想和你说,你是一个大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周欣茗最后这句话几乎带着哭音,在说完这句话后,周欣茗也挂断了电话。
叶凌飞把电话又放了回去,再听到周欣茗最后那句话时,叶凌飞已经知道周欣茗对自己有感情。 此刻,他的心情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伤感,总感觉周欣茗最后那句话包含了诸多对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