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至少百多斤的徐胜就像小鸡一样被白展宏轻飘飘拎在手上,所有人都是浑身冒冷汗,手不知不觉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感觉好像有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们才知道,这个矮壮结实的男子除了不爱说话和冷血无情,竟然力气大到了让人毛孔悚然的境地。
而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却只是那个斯文白净得跟书生一样的年轻人的跟班!
一想起这个,不知道多少人小心肝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知道多少年轻人对余子清崇拜到了骨子里去,又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用无限仰慕的水汪汪目光偷偷窥视着余子清。
见白展宏把徐胜拎走。余子清寒冷的脸这才渐渐回暖,展露出一抹淡雅的微笑。
转身朝朱丽珍走去,经过那些还躺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人,余子清不禁有些好气,用脚踢了下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男子,道:“还不滚,是不是还想挨揍!”
余子清这话一说出口,地上的人大大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就往村外逃去,似乎浑然忘了身上的疼痛。
看着刚才气势汹汹到村里来找茬的杨林村的人,连滚带爬灰跟猴子似地飞快往村外逃,笼罩在东明村上空紧张肃杀的气氛终于随风消逝,村民们指着那些人灰溜溜逃走的背影,无比畅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事了,都过去了!”余子清走回朱丽珍身边,抱过文文,然后轻轻拿起她的小手,柔声道。
朱丽珍噙着眼泪嗯了声,玉臂情不自禁穿过余子清的胳膊绕了上去,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胳膊上。
马翠凤看着女儿梨花带雨地偎依着余子清,举起手抹了抹眼睛,嘴却咧开笑了起来。
……
朱广福家的里院,一家人包括朱广树三口子重新坐在了一起。
村外。村民们还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有些年轻人还在讨论余子清跟白展宏两人谁厉害。
“白痴,没看那人对着阿珍的男人恭敬得很吗?当然是阿珍的男人厉害啦!”
“那可不见得,你没看电视里富家少爷出行都跟着个厉害的高手吗?你看那家伙拎着徐胜那混蛋跟拎小鸡一样,那得多大的力气啊!”
“……”
在朱丽珍家人的面前,余子清又变成回了原来那个文质彬彬,谦和亲切的斯文人,递烟、点火,问寒问暖像极了一个极品好女婿。
本来朱家人因为余子清接连表现出来的惊人之处,尤其刚才表露出来的冷血无情一面,面对他时总有些胆战心惊。哪怕朱丽珍的老爹也不例外。如今渐渐被余子清谦和殷情的言行举止所感染,渐渐地似乎忘了余子清的可畏之处,开始有说有笑起来,不过内心深处个个却比什么都明白,余子清这个人重情重义,对自己人好得没谱,但对得罪他的外人那绝对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正因为明白这个,朱家的人越发感觉到余子清的可贵,越看余子清是越喜欢,就连平时话不多的朱广富嘴皮子都动个没听,问东问西的。
看着身边的男人跟自己家里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朱丽珍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脸上写满了幸福甜美,一对妩媚的杏眼不时偷偷看向余子清,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这,这个姐夫,您,您跟那个人究竟谁更厉害?”冷不丁朱大伟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余子清怔了一怔,倒不是因为朱大伟的这个问题,而是因为到现在为止,朱家的人都直呼他的名字,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人叫他姐夫,让他感到怪怪的。
活到现在,他还真没被人叫过姐夫呢!
“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找人打架?看看你,没个出息!”沈淑芬见儿子问出这么一个透着稚气的问题,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骂道。
骂完后,沈淑芬又转向余子清,笑道:“子清别理这小子,整天不学好就知道打架。”
朱大忠等人听了只想笑,以前这位婶婶可是天天在他们家唠叨他儿子有多么多么了不起的,如今一转眼就成了只知道打架的小混球。
不过还别说,身为崇尚力量的男人,朱大忠等人还真有些好奇余子清和那个白展宏谁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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