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是误会了。我是地矿所团支部书记,是想来了解一下浙海珠宝共青团员的情况。”余子清微笑道。
虽说浙海珠宝对外看似是一个独立的珠宝公司,但浙海珠宝隶属与地矿所这件事做为公司的营业员还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地矿所作为一个科研机构在这些只是高中或者中专毕业的营业员眼里还有那么点神秘色彩。也正因为这样,营业员们虽明明知道浙海珠宝隶属地矿所,但对与她们这些售货小姐而言跟那笼着一抹神秘色彩的科研机构似乎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
余子清这么一解释,朱小琼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误会了眼前这位年轻。
我说呢,这人怎么长得那么斯文清秀,又没头没脑地跟我套近乎,原来说起来还是同个单位的,朱小琼俏丽的脸蛋儿微微拂过一抹红彩,红润的小嘴儿早已朝两边微微上勾,露出营业员职业性的微笑。
“哦,原来你是地矿所的团支部书记,我叫朱小琼。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共青团员呢!”朱小琼毕竟是售货小姐,一认清之前只是个误会,话匣子立马打了开来。
因为这个时辰没什么顾客上门,附近几个柜台的营业员也都凑了过来,个个目光流转地盯着余子清看。刚才附在朱小琼耳边说话的那个女孩子也跟着说道:“我也是共青团员噢,高一入的团。不过我说余书记你来这里了解共青团员情况干什么?不会是想把我们也拉入组织吧?”
珠宝公司对营业员的气质相貌是比较考究的,再加上这些女孩子很懂得打扮化妆,这么一凑堆,顿时阵阵幽香扑鼻而入,让人有种身处女儿国的感觉,换成另外一个年轻人恐怕早就飘飘然起来,两眼四处乱瞄了。
余子清倒是泰然得很,而且还隐隐有些高兴。地矿所本部不仅团员少,而且因为单位性质缘故,总体而言团员们的性格显得内向沉闷了些。那冯玉荣等几个小年轻虽然看似闷骚得很,但也只在几个熟人间发发骚劲,真要放到社会上去却显得太书生气,太稚嫩了。而浙海珠宝公司这些营业员就不同了,个个整天就是想着法子哄人从口袋里掏钱,性格相对活泼不说,这嘴巴也肯定是甜蜜蜜的。真要把这股年轻而新鲜的力量引入团组织中,团支部的气氛不活跃都难。
“浙海珠宝是地矿所下属单位,你们既然是共青团员当然也要加入团支部啦。”余子清笑着说道。
营业员的流动性是很强的,这家做得不开心就跑另外一家是常有的事,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工作。所以什么共青团组织,工会什么的对她们而言基本上没什么实际意义,也从来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对她们而言真正有意义的就是工资高低。
余子清这么一说,大家倒感觉到有些稀奇,没想到这看似八竿子打不上关系的地矿所到她们这边来“招兵”了,搞得好像她们也是研究所里的人似的。不过想想以后如果团支部搞活动,自己能跟研究所里的年轻人一起玩耍倒也有意思,指不定还能交上个搞科研的男朋友呢!
在她们眼里,能进地矿所工作比起她们来还是强上许多的。
“要不要交团费的?”有个两腮比较清瘦,一看就是个比较精明会算的女孩子问道。
“团费当然要交,一个月五元。”余子清当然不在乎这点小钱,只是规矩这样,他倒也不想随意破坏。
“那一年也要六十元。我们作息时间跟你们不一样,到时你们搞活动我们都没得参加,那不是白白交这笔冤枉钱。”那个女孩子立马道。
这些营业员整天跟钱打交道,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出头点,算盘自是打得比别人精得多,断不可能愿意花冤枉钱的。那个女孩子一说,其余人也就七嘴八舌地说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