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点了点头,看到张扬,心中忽然感到一酸,扑入他的怀抱中,有些委屈的啜泣起来,再坚强的女人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也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安语晨一拳将最后一个对手放倒,望着舞台上相拥在一起的张扬和楚嫣然,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复杂难言的滋味儿。
张扬向她笑着眨了眨眼睛:“没事吧?”
安语晨骄傲的仰了仰头,随手将钢管扔在地上。
此时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顾明健让人从洗手间中架了出来,他的模样过于狼狈,以至于张扬没能认出他来。
顾明健看到舞台上和楚嫣然拥抱在一起的张扬,整个人就像愤怒的雄狮一样吼叫起来,他推开搀扶自己的两名保安,指着张扬大吼道:“就是他,是他让人打我!”
张扬从声音中这才听出来眼前这位猪头一样的人物竟然是潇洒不凡的顾公子,他的事实小舅子,心中实在是惊奇到了极点,顾明健怎么会被人揍成这幅模样?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刚刚才到,这家伙怎么就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张扬意识到其中一定有误会。
顾明健冲到张扬的面前,他现在的形象实在是有些可怖,楚嫣然吓得躲在了张扬的身后,顾明健咬牙切齿道:“张扬,你有种,你……你竟然敢跟我使阴招……我……绝饶不了你!”他挥拳向张扬打来,张扬向后一仰躲了过去,冲着他和顾家的关系,这面子还是要留给顾明健几分的:“明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明健抬脚向张扬踢去,又被张扬躲了过去,他恶狠狠道:“你有种,敢做为什么不敢认?”他两次攻击都没有碰到张扬,躬身拾起地上的钢管,向张扬挥舞过去。
张扬不禁有些动气了,这段时间他对顾明健的所作所为深为反感,如果不是看在他家里的份上,早就出手惩戒他了,想不到这厮这么不识进退,张扬一把握住钢管,冷冷道:“顾明健,你少得寸进尺,惹毛了我一样揍你!”
顾明健咬牙切齿道:“你他**试试看!”
安语晨实在看不过眼了,冲上来一脚就踹在顾明健的肚子上,把顾明健踹得腾空飞起然后重重趴倒在地上,安语晨不屑道:“师父,你跟这种垃圾废什么话啊!”
张扬望着地上的顾明健,颇有些哭笑不得,麻痹的这他**啥事儿,顾明健这孩子也太倒霉了点。
许嘉勇透过玻璃窗看着下面的场景,唇角泛起微笑,他慢慢品味着杯中的红酒,低声向袁立波道:“袁子,有热闹看了!”
袁立波还是有些糊涂,低声道:“被打的那个是谁?”
“省委顾书记的公子顾明健!”
袁立波听到顾明健身份的时候,整个人呆在那里,后脊背上一道冷汗倏然流了下去,身体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要知道那些打顾明健的人可都是他安排的,许嘉勇这位老同学可真够阴的,这事儿如果败露出去,不但是自己要倒霉,说不定连他老爷子也要跟着受牵连。
许嘉勇看出袁立波的惶恐,他笑着拍了拍袁立波的肩头道:“你找的那帮人嘴紧不紧?”
“放心,他们不会乱说话!”袁立波咕嘟一口把杯中的红酒都喝了,开始有些后悔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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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总会发生斗殴事件原本不算什么大事,可事情一旦涉及到省委顾书记的儿子,这件事的性质马上就变得严重了许多,代市长左援朝知道这件事表现的大为光火,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李长宇和张扬的反击面前尽处下风,遇到这样的机会,刚好要借着这件事出口恶气,他把这个难题扔给了田庆龙,他知道田庆龙和张扬的私交不错,可现在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被张扬揍了,你老田自己看着办吧。
顾明健一口咬定就是张扬打得自己,他要求验伤,扬言这次非要把张扬弄进监狱才行,张扬倒没觉着生气,只是觉着有些恶心,过去怎么没发现这顾明健是个无赖啊。
公安局长田庆龙也感觉这件事很棘手,他相信以张扬的脾气性情,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可他认为,凭张扬和顾家的关系,这件事本不应该闹大,就算张扬和顾明健发生了摩擦也应该商谈解决,不应该经法。
顾明健坚持要验伤。
安语晨和楚嫣然这才知道这个轻浮的家伙居然是平海省省委书记的儿子。
公安局的初步调查认为,事情的起因是顾明健给两位女孩子送了瓶红酒,他的本意只是想结识人家,却想不到在厕所被人痛揍了一顿,打人的那群人已经走了,顾明健一口咬定是张扬找来的那些人。至于围攻安语晨和楚嫣然的那些痞子,只说攻击她们全都是为了给哥们出气,那天在雅云湖被安语晨打惨了,现在遇到当然要讨还公道,表面上看两件事没有联系。
张扬从头到尾都没有向顾明健出手,踢顾明健的是安语晨,这一点安语晨也做出了证明,可顾明健把所有的仇恨都锁定在张扬的身上,事情变得有些麻烦。田庆龙建议他和张扬好好谈谈,可是顾明健断然拒绝谈话。
张扬听到顾明健的决断之后,冷冷道:“给脸不要脸,随他闹去!”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顾佳彤的打算,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任何的错处,顾明健压根就是在无理取闹。
田庆龙深表同情的望着张扬:“张扬,这事儿你最好跟顾明健沟通一下,他的手指鼻梁都有骨折,现在一口咬定你,恐怕有些麻烦。”
张扬不屑道:“疯狗!”
田庆龙轻声咳嗽了一下道:“你和他姐姐关系不是挺好,是不是让她从中调和一下。”
张扬皱了皱眉头道:“田局,你不觉着这事儿有些奇怪吗?顾明健这边挨打,安语晨和楚嫣然这边就受到攻击,这里面分明是有人在挑唆啊,顾明健真是没脑子,这种人挨打都是活该!”
田庆龙呵呵笑了一声:“我们抓了四个全都在警车上呢,回头审讯一下就知道了!”
张扬道:“方不方便我给他们谈谈话?”
田庆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想这事儿你还是尽快解决,不然会很麻烦!别太过火了!”
四名参与围攻安语晨和楚嫣然的混混看到张扬进入囚车内都是一惊,最害怕的当然是刚才那个被他踢到的家伙,现在下颌还在汩汩流血呢。
张扬凑了过去,扬手在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其余三人张口叫了起来。
因为田庆龙事先交代的缘故,外面的警察只当没有听见。
张扬被他们叫得心烦,抬手将他们的哑穴封住,然后抽出一根银针,瞄准了身边那小子的眼睛:“谁派你过来的?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一针扎进去!“
“一……二……”
才数到二呢,那小子就吓得低声哀求道:“别扎我,都是狗脸强让我们来的……”
“他在哪儿?”
“鸿翔洗浴!”
“算你识相!”张扬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然后解开了其他几人的哑穴,冷笑道:“忘了告诉你们,这次一定会重办你们,麻痹的,最讨厌你们这帮冒充黑社会的,不教育教育你们,不知道无产阶级专政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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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很生气,这次他不会轻易算了,他一定要把隐藏在背后的这个始作俑者挖出来,今晚的事件根本是一件蓄谋,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激起他和顾明健之间的矛盾,而顾明健这个蠢货居然就真的上当了。
送楚嫣然和安语晨返回酒店之后,张扬直奔鸿翔洗浴而去,鸿翔洗浴是位于江城北区钢铁厂的一个大澡堂,绰号狗脸强的曹强一年前承包了这里,曹强也是江城北区赫赫有名的强横人物,他和袁立波的关系不错,袁立波遇到麻烦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总会让曹强为他解决,而他在生意上也给予曹强不少的照顾,鸿翔洗浴就是在袁立波的帮忙下承包的。
狗脸强喜好健身,在浴室内专门开辟了一间大约一百平米的健身房,这会儿正和十多名同伙在健身房中锻炼呢。
张扬穿戴整齐的走入健身房内,望着这十多个只穿着小裤衩的健壮汉子,笑眯眯点了点头,大声道:“谁是狗脸强啊?”
一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挡住张扬的去路:“你他**谁啊?找揍是不?”
张扬抬起头,对方的身高要在一米九左右,高出他许多,身上肌肉极其发达,两团胸肌还示威般的不断跳动。张扬笑道:“傻大个,想挨揍啊?”说话间,他原地跳了起来,双掌闪电般同时击打在那小子的颈侧,那壮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十多名正在健身的汉子都被这边的动静惊起,张扬闲庭信步般向前走去,一名汉子挥舞杠铃的铁杆向他头顶横扫而来,张扬一把抓住棍梢,一搓一拧,对方已经拿不出铁杆,张扬抓起铁杆,猛然向前戳去,正中那厮的心口,将他撞倒在地。反手将铁棍向左扔了出去,正中一名奔向他的汉子的脚踝,那汉子惨叫着扑倒在了地上,在湿滑的水磨石地面上滑行了接近三米的距离,刚好来到张扬的脚下,张大官人抬脚照着他的脸就是干脆利索的一脚。右手挥出,抓住一名从后方偷袭者的裆部,用力一拉,那小子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张扬举手抬足之间已经有四人被他击倒,其余人看到这番情景谁还敢再向前,张扬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男子的脸上,却见这厮长着一个大鼻子,满口龅牙,一张脸的确有些像狗脸,不禁笑道:“你就是狗脸强?”
狗脸强听到张扬认出自己,转身就向外面跑去。张扬岂能让他从容逃走,随手抄起一个铸铁哑铃就扔了出去,他力道控制的很好,这实心的铁家伙如果砸在脑袋上少不得要出人命。张扬虽然生气,可还没到要杀人的地步,哑铃砸在狗脸强的后心,狗脸强一个正宗的狗吃屎摔倒在地面上,不等他爬起来,张扬已经大步赶到他的身边,抓住他脚踝,将他偌大的身躯拎了起来,拖着狗脸强来到杠铃区,抓起一片杠铃就压在狗脸强的手上:“金樽的事情是你让人干得?”
狗脸强表现的极为强悍:“是我干的,怎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种杀了我啊!”
张扬笑了笑一脚踩在杠铃片上,狗脸强的手指被杠铃片压住,痛得他惨叫一声,额头的冷汗簌簌落了下来。张扬稍稍放松了脚掌:“杀你干吗?太便宜你了,知道什么叫虐杀吗?我要一点点弄死你!”张大官人阴森的腔调,让狗脸强不寒而栗。
张扬轻轻点击在狗脸强的腰骶处,宛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了狗脸强的骨骸,他痛得面孔扭曲起来,脸色苍白,整个人连说话的力量似乎都失去了。
张扬笑道:“还硬撑啊!好!我就正式陪你玩玩!”他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撸起狗脸强的袖子,然后把小针从狗脸强的脉门处一点点插了进去。
狗脸强看着那根小针整个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吓得惨叫起来:“不要……”
张扬冷冷道:“这根针会随着你的血液流动,那啥,静脉血是流向心脏的你知道吗?这针流到你的心脏里,是什么感觉?钻心般的疼痛?心如针扎?嘿嘿,你他**真有福气,能够真真正正享受到心痛的滋味。”
狗脸强的嘴唇剧烈哆嗦了起来:“我说……我说……是袁立波让我帮忙干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跟我没关系……”
“袁立波?谁啊?”张扬对这个人毫无印象,自己好像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也没有得罪过这厮。
“他爸是江城副市长袁成锡!”
张扬皱了皱眉头,袁成锡他当然知道,是江城市主管农业生产的副市长,他和袁成锡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这件事变得越发蹊跷了。
“大……大哥……求你,求你……放过我吧……”狗脸强想起那根在血管里流动的牛毛针,什么胆气都没了。
“就你这德行也敢出来混社会?别他**丢人了!”张扬起身离开了鸿翔洗浴。
狗脸强哆哆嗦嗦爬起来,颤声道:“二宝,快……快给我叫120……”几个人凑了过来,其中一人看了看狗脸强的手腕道:“大哥……这针好像是扎在你皮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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