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车头传来了三声敲击。

开车的阿娜斯塔和车厢后的梁逸，叶秋事先说好，敲两下是正常停车，敲三下是路过检查站。

女人们很自觉，听到敲击声后，主动把梁逸和叶秋挤在了角落里，用自己的肉体帮忙作掩护。

梁逸是无奈的，与这么多女人零距离接触，难免暧昧，难免羞耻，他心里暗叹：如果让小艺看见了这幅场景，怕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叶秋没啥好说，闭上眼睛吮吸芬芳，享受女人们簇拥的温柔，叹人生几十年不过如此。

“咵嗒！”车门被人打开。

阿娜斯塔领着两个组织成员站在车厢外，组织成员见是一群年轻貌美、衣着暴露的女人，调侃儿了几句就要上车，阿娜斯塔直接把他们给拽了下来，破口大骂道：“蠢东西！琳娜大人的货物你们也敢乱碰？！”

组织成员一听见“琳娜”二字，急忙跳下车厢，不仅不生气，还赔笑道：“多谢长官提醒，我们这就放你进城。”

“放卡车进城！”

等阿娜斯塔把车厢关好，车辆缓缓发动后，女人们才慢慢散开。

“唔，捂死我了，达芙小姐，你是故意的吧？”叶秋哪儿能客气？搂过一个年轻女人迎头就是一口，“小坏蛋……”

梁逸从透气的枪眼儿往外瞧了一眼后就赶紧缩了回去，“守门的成员很多，看样子我们已经进入圣城了。”

叶秋伸了个懒腰：“车开大半天了都，你说这些皮.条.客咋这么厉害，一路畅通无阻，还有刚刚阿娜斯塔口中的‘琳娜大人’，该不会说的是她亲妹妹吧？”

梁逸道：“不是因为他们是皮.条.客而畅通无阻，是因为他们是欧罗人。”

叶秋揉了揉鼻子：“搞种族歧视么？”

梁逸冷声道：“也许那个‘大将军’就是欧罗人。”

夜族，绝大部分都是欧罗人，自持生为白皮肤就高人一等；夜鬼天生就拥有种族的优越感，不甘心沉浸黑夜，不愿被人类压迫，故此，才会无时不刻地想要覆灭人类。

叶秋轻叹：“也不知道阿娜斯塔会带我们去哪儿。”

梁逸道：“这也是我所好奇地地方。”

……

卡车进城后，行驶速度降缓了不少，四周也开始出现嘈杂的人声，途径闹市，叶秋和梁逸各趴在车厢两侧，透过抢眼儿观察情况——市井街道，人声鼎沸，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各个无精打采，面色蜡黄，身形消瘦，衣着非常原始，具有浓浓的中亚特色，街旁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商铺，店老板倒是肥头大耳，穿着现代的t恤衫。

一条街走下来虽脏乱差，但也没有阿娜斯塔曾说过的“死在臭水沟里的流浪汉”，街上“很干净”，至少没有死人。

“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来过圣城？”梁逸用本地话问一群女人。

女人们面面相觑，她们最小的也有十六七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三四，全都是年轻的女孩儿，中亚女人通常比较持家，不像男人那样经常在外面走南闯北。她们纷纷摇头，表示没去过。

“我没来过圣城，但是我哥哥以前来圣城卖过羊毛，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圣城的故事。”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梁逸问道：“他有和你讲过圣城黑暗的一面么？”

女人点点头：“那是相当黑暗的，特别是圣城的贫民窟。这些地方可不是贫民窟，真正的贫民窟每天都有人死，人们生活在垃圾堆中，和污水、瘟疫、老鼠作伴，想当的吓人呢。”

梁逸瞥了一眼车外的集市，问道：“这些地方是什么？”

女人猜测道：“这些地方应该就是普通的居民区吧，反正不是富人区，我哥哥说，富人区就和皇宫一样，有花园，有喷泉，穿着昂贵靓丽的衣服……哥哥就是把羊毛卖给富人们的，他说进富人区的时候要低着头，遇见贵人老爷要问好，遇见贵妇人千万不能偷看，否则保镖就会挖你的眼珠子！”

叶秋挠了挠头：“妹子这么一说，我都快分不清楚，这地方到底是现代还是古代，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

梁逸冷声道：“种姓制度和种族歧视从古至今都没有消除过，越落后的地方越喜欢霸权主义，每个人都想当皇帝。”

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我哥哥还说过，普通的居民区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妓.女满大街，特别是那些小胡同，小巷子里……说起来很好笑，哥哥卖羊毛明明有300多元，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100多元，父亲就骂他：你肯定是去嫖.娼了，哈哈哈……”

叶秋疑惑道：“梁长官，她刚刚说了啥？笑得这么厉害。”

梁逸冷声道：“她说，卖身在圣城是一种文化。”

叶秋开玩笑道：“虽然我是个正直向上的人民好警察，但发自内心的说，这种文化可真特么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