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两个人都清楚。

顾烈琛是任务，夜枭是仇恨。

两人因为不同目的达成一致，一步步的设计准备揪出幕后真凶。

然而，现在摆在夜枭面前有两条路。

不顾林尽染的安危继续任务，直到抓住幕后的人。

为了救林尽染，他的身份暴露，之前的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可是，夜枭他不可能不顾林尽染的安危，去选择另外一条路！

仰头望向窗外乌云密布，夜枭黑眸异常的执着坚定，沉声道，“她更重要。”

顾烈琛顾不得其他了，索性开口，“你别忘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在保护她！”

夜枭微怔，冷峻的神色略有惊愕，“真的是她？”

顾烈琛深吸一口气，承认，“对，是她。”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夜枭的低沉的嗓音再度作响，“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会选她。”

话落，他单方面挂断了手机。

顾烈琛一怔，耳畔里袭来听筒里的挂断的嘟嘟声。

捏住手机，他侧头望向窗外的繁星，只觉得扎眼的心烦意乱。

沉默片刻，顾烈琛折返回到了办公室，打开了桌子翻出了另一部手机，准备向上级汇报情况。

号码输入进去，修长的手指按在外呼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几秒钟，似乎极为的漫长。

他移动手机按下了删除，一个一个的删除了。

重新输入了另外一则号码，电话接通，他道，“南江也许有变，加派人手过去。”

吩咐完，顾烈琛挂断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