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和王久一脸懵逼:“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们认为,刚才钱院长在电话里面什么都没说,是担心窃听。
现在主动出村,就是为了跟他们当面聊的。
可是怎么一句话没说,又要往回跑呢?
你要是不想说,那你就别出来啊。你来都来了,又一句话都不留下,这不是耍我们呢吗?
黄牛有点生气,王久有点怨气。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做出了决定:“追。”
他们跟在钱院长身后,一路狂奔。
一边追一边喊:“院长,你别走啊,我们是来接你的。”
钱院长跑的更快了。
一只厉鬼在后面喊是来接你的,你能不怕吗?
黄牛跑的气喘吁吁,扭头对王久说:“你不是厉鬼吗?厉鬼可以御风而行吧?为什么你的速度这么慢?简直比我还慢。”
王久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死了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落下病根来了,所以我经常以为我还活着。”
“就比如现在奔跑,我是靠着两条腿向前跑的。但是我的身体又太轻。空气阻力太大,所以速度始终提不上来。”
“我已经忘了我是鬼,可以御风而行了。”
黄牛快疯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你现在想起来了?你还不赶快去追?你还想不想回去交差了?”
王久哦了一声,魂魄的速度陡然加快,几秒钟之内,就到了钱院长身后。
黄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悲哀的想:真是猪队友啊。
王久不知道黄牛正在吐槽他,他全神贯注,想要抓住钱院长。
结果就在他伸手的时候,忽然一根黑色的棍子打下来,啪的一声,正中王久的脑袋。
这棍子似乎是特制的,打在头上之后,王久疼的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他被一条绳子捆起来了。
有一个提着紫外线手电筒的人,一边照他,一边冷笑:“你就是那只厉鬼吧?钱院长可是我们幸福村的贵客,你连他都敢害?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王久头昏脑涨,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结果这人又拿出一张纸来,把他的嘴封住了。
钱院长扶着一棵树,吐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刚才救了你自己的是看门人。
他气喘吁吁地说:“谢谢,谢谢。”
看门人笑了:“没事,举手之劳。”
钱院长又指着身后说:“还有,还有一个。”
看门人一步跨出去,不到一刻钟,黄牛也被捆起来了。
钱院长彻底松了一口气,对看门人说:“真是多谢你了。不过,你来给我帮忙,那看门的是谁?”
看门人笑了:“我是白班,晚上有其他人。”
钱院长点了点头。
看门人用手电筒点了点黄牛和王久:“这两个人怎么办?”
钱院长想了想:“我建议把他们带回幸福村,好好审问一下,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害我,还有没有同伙。”
看门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还是院长你考虑的周到。”
…………
湖城,
李闻的分身已经把事情办完了,打算离开了。
但是那些民众把他拦住了。
有些很善良的人说:“之前被修行人杀死的那两个老百姓,挺惨的,能不能复活他们?”
这些人都知道李闻有大神通。
之前魂飞魄散了那么多次都没事,这次应该也可以复活两个普通人。
李闻想了想,那两个人估计也就是比较单纯,被人一煽动,头脑一热,就拿着武器冲上来了。
老实说,他们确实应该受到一点惩罚,但是罪不至死。
教训一下也就行了。
于是李闻对民众说:“我试试吧。”
民众一阵沸腾,开始对李闻各种歌颂。那些词汇有点肉麻,听得李闻有点不适应。
过了,实在是有点过了。
李闻想要偷偷的把人复活也就算了,但是民众们非要当面看着。
李闻有点无奈,只要站在大楼台阶上,站在这两个人身亡的地方,去感应他们的魂魄。
李闻的分身虽然实力不高,可毕竟本体实力强大,所以认真起来,精神力也是铺天盖地的存在。
下一秒,他的精神力已经将大楼附近全部覆盖了。
可是令李闻奇怪的情况发生了。
没有这两个人的魂魄。
于是他扩大精神力,扩大搜索范围。
还是没有。
最后李闻把精神力扩张到了整个湖城,还是一无所获。
这就邪门了。
那两个人死了之后,按道理说,无论如何,也应该留下魂魄来啊。
就算魂魄散掉了,也总有碎片应该存在。
可是李闻什么都没有找到。
太干净了,很诡异的干净。
李闻的一律精神力飘进大楼,找到了杀人的那两个修行人,对他们盘问了一番。
最后李闻确定,这两个修行人杀人的时候,用的只是常规手段。
甚至他们的本意只是把闹事的人打倒,并没有想要杀人。
其实就算他们有意杀人,有意抹掉这两个人的魂魄,那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
这样推测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两个人,根本没有魂魄。他们是被人在远程操纵的傀儡。
或许这两个人,早就死了,这是空皮囊而已。
至于是谁在远方操纵,李闻只能想出一个人来:天残祖师。
这个天残祖师似乎特别喜欢这一手,利用无辜之人闹事,利用舆论抹黑一个人。
李水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告诉在场的人,那两个人活不过来了。
但是他开口之前,忽然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声。
有些人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很难啊。”
还有人说:“怎么会难?李闻不是本领很强大吗?复活两个凡人而已,应该是分分钟的事吧?”
还有一些特别内行的圈外人士在给周围的人科普:“其实这事特别简单,只要找出那两位的魂魄,再放回到肉身里面去就可以了。对咱们来说很难,但是对李闻来说,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