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与这个城市没有产生过多少交集,对城市里当权内阁还心存反感,做起破坏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只是这一票如果玩得太大,飞蝗军可能就要倒大霉了。
张三坏笑:”这一招,看你南特怎么接!“
按说在一个人口破千万的大城,一个小小连队完全不值一提,就是一人一泡尿都能把他们冲走。
可惜他们这一百来号变种人全部都拥有人类的记忆和智力,穿着打扮和行动方式完全和人类一模一样,走在街上里都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它们悄无声息底洗劫了一个军用油库,然后趁着夜色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迅速潜入了城市各处。
到了拂晓时分,这些潜入者开始丧心病狂地放火。
它们不光放火,还故意在火场附近逗留,拿着点燃的引火物到处扩大火势。
整整一个早上,全城几十个地方同时起火,可忙坏了城里的消防人员。
幸亏这座城市有不错的消防设施,居民也积极参与救火,除了两处高层建筑没能及时控制住火势,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外,多数都在起火后一个小时内扑灭。
许多市民表示亲眼目睹了有人放火,纵火的人全部穿着绿色军服,明显是同一支部队干的。
城市管理机构很快就确认,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纵火事件,目的是要置全城居民于死地,而这个大帽子就扣到了飞蝗军身
上。
这个消息被层层汇报到内阁那里,诸位大人立刻派出了一名特使,去现场质问南特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壮声势,也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特使调集了一支军队跟在后面,以防飞蝗军突然发难。
这正是张三的目的所在,他手下的幽冥部队可全穿着一模一样的飞蝗军军服呢,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被嫁祸的南特毫不知情,飞蝗军正驻扎在城市东面的小镇上。
内阁的特使从城里出发时,他和肖阳刚睡下。他们俩人花了一整夜的事件,研究复盘了这段时间的战斗,得出一个结论:白天这场战斗不是红眼领主亲自指挥的,看来变种人那里还有能人!
特使刚抵达哨兵们的警戒范围,飞蝗军的警报就响了,这是他们的作战经验,任何一支百人以上部队靠近,都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全军戒备。
南特和肖阳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到军营外面迎接这位特使的到来。
那特使本来就有先入为主的偏见,看见这飞蝗军的首领都是没睡醒的样子,更觉得就是眼前这些人去放的火,所以火气噌噌往上冒。
南特用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原来是飞蝗军被误会进城放火搞破坏,他夸张地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飞蝗军治军严格,部队警戒范围大,四周每时每刻都有至少40双眼睛全方位无死角地警戒,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堂而皇之地离开军营?
听说辉京城同时起火的地点多达几十处,纵火的官兵恐怕要有几百人,这样的人数进出兵营,他南特会不知道?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们的部队连续战斗疲惫不堪,所有战士睡觉都没够,哪有精力和动机去搞破坏?
可无论他怎么解释,人家就抓着飞蝗军的军服这件事不放手。就认定了是飞蝗军做的手脚,要求他们立刻交出凶手,向全城人民道歉,然后全军离开辉京城地界。
南特会错了意,以为这又是内阁老家伙们的阴招,目的是驱逐飞蝗军,于是强硬地回应了一句:“屎盆子别乱扣,小心我给你喂回去!”
双方越说越火,险些动手打起来。
这高层谈判要是动手,那他们各自身后的军队还能看热闹?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京卫部队紧急调动协防,城东区域一场战斗一触即发。
此时,始作俑者们正从城西撤退,张三很满意地望着乱糟糟的城市,这一仗比昨天白天以命换命的战斗舒坦多了。
他喃喃自语:“南特啊,别怪咱不厚道,世道人心,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