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辉京城地界,飞蝗军的先头部队收到警告,让他们立刻停止前进。
肖阳主动亮明身份,才得到京卫部队的放行,那些大头兵背地里却在嘲笑:“昔日战神成了丧家之犬。”
他们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大炮打蚊子,一个连去围剿十来个变种人,还都是隔着老远就火力覆盖,直接抹掉整个村庄,偶尔有重伤残喘侥幸没死的,才轮到他们上去补枪。
所以在他们看来,被鸡崽子一样的变种人追着打,这飞蝗军也太怂包软蛋了。
不光是普通士兵这样想,就是京卫的高层指挥官,也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们对变种人的概念还停留在一年前。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过于乐观和浮夸了。他们很快就将为自己的无知与傲慢,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张三对飞蝗军是敬畏交加,打起仗来小心谨慎不敢太过火,可对于飞蝗军以外的军队,那是相当狠厉,捞足战功。
他的炮灰先锋跑得很快,跟随者飞蝗军的车辙印,几乎只差了半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辉京城地界。
守卫发现它们踪迹之后,以驱散为目的打了几炮,按照他们的经验,变种人应该会停下脚步,等待集结。
可没想到这些变种人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只要没炸断腿,就只知道一件事:“冲锋!”
自从成为新变种人之后,张三的进攻几乎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他很清楚,这些炮火变种人就是一次性的产物,就算不战死,过两年夜要自然死亡。
他这是真正的“生死看淡”!
在这附近布防的京卫部队只有一个营,他们可是惜命得很,遇上这样拼命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营长还算头脑清醒,知道他们跑不过变种人,强压着部队保持射击,尽可能顶住这一波冲锋。
变种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他们那两门迫击炮根本不够看,轻重武器也不足以完成压制,很快就被变种人的浪潮淹没。
战况立刻被报上京卫司令部,这支沉睡的部队抖擞精神,开始了全面抵抗,当然,那司令也没有忘记告状,把肖阳和飞蝗军的过错上报内阁。
只是内阁那边的老家伙们一听是肖阳,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在座的政客没有一个敢说自己完全干净,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把柄拿捏在这个肖阳手里。
这些年要不是南留压制着他,不定要闹出多少幺蛾子来呢。
“这肖阳
啊,打10年前就跟着南留,干的都是杀人放火监听偷窃的勾当,咱们这些人指挥不动他,也别招惹他,找南留治一治吧。”
“不过他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
“噤声!这个话题不要讨论了,我们可不愿陪你一起倒霉。”
如果南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对总是吊儿郎当的肖阳竖起大拇指:“做人就要像肖师傅!”
对于城外的变种人,内阁政客们倒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南留在临海市外面以两百万的军队抵抗5000万变种人都能游刃有余,他们这边也有200万军队,变种人也只有两百来万,怕什么?
他们一致决定,让京卫部队大胆放手去攻,浇灭这些变种人,算是一次练兵和演习。
甚至还有人提出一天解决战斗的口号,他们翻出了无畏团的战绩,300多个合金战士,放手两天一夜,消灭了一百万。
上头好大喜功,下面自然逢迎奉承,全部守卫部队调动起来,喊出的口号是半天解决战斗。
到了基层连队那里,那些人就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每一个士兵打死一个变种人,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两百万对两百万,人类放弃了防御优势,争先恐后地到平原上抢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