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古永打个哈哈,说张三有紧要军务,不在地下城。
钱泰铎醉眼迷离地摇着手,连说遗憾。
其实此时的张三,就在贵宾套房里,曾经南特他们住过的房间。他已经被软禁一周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消磨着他最后一点点野心。
他明白,廖团长这是在熬鹰呢,不到日子,哪怕是自己假装低头,俯首帖耳唯命是从都不行。
廖古永本打算留下他过夜,钱泰铎虽然醉醺醺,却执意要回去复命,说是上命难违,如果他天黑前不回去,说不定引起误会,以为自己被砍了头,那2万大军说话间就打过来了。
眼看着两个跟班把大胖子扶上装甲车,廖团长赶紧招呼“火山”跟着上去。
以礼尚往来为由,他准备了一些礼品,由“火山”亲自交给南留,并且带去敬意与问候。
这是两国之间交往的惯例,钱泰铎醉醺醺地倒在车厢里,“火山”也乐得不用和他客套。
平心而论,“火山”不是当外交官的料,他性格耿直,有一说一没什么城府,连南特和“二爷”都能占他便宜。
廖古永手边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了,上一任督军倒是口舌伶俐八面玲珑诡计多端,可惜被南特弄死了。
眼看着装甲车一溜烟没了影,廖团长回到指挥室,立刻
有手下送来情报。
张三手下的民兵队里,有他们收买的内线,这些熟人相互之间闲聊都能打听出消息,很快就发现了“真相”。
有人亲眼见到南特上山与南留相会,有人亲耳听到房间内的争执,还有人看到了双方各自的人手冲进屋里劝架,更有人亲眼看见南特怒气冲冲地率领飞蝗军离开了粮店崮山崖。
这些都与他刚才酒席上得到的内容相印证,以至于廖古永都迷惑了:“难道真的出现了大分歧?”
毕竟南特在他手底下当了3年多的兵,以他的了解,这孩子耿直心善,这次争执起源于口粮分配,这倒是很像他做的事情。
不得不说,南留的谋划水平很高,他没有向任何人伪装和掩饰过自己与南特的争执事情。
连南特都不知道,自己的赌气出走,竟然会被南留算计到了计谋中。
正因为每一件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南留什么都没做,但是一切都按着他的谋划方向发展着。
在与米勒的汇报中,廖古永做了分析来佐证他的判断:
“第一,南特和南留没什么感情,试想一下,自从记事开始,南特就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长什么样,在哪里等等,这样的家庭里,单靠血缘怎么撑得起亲情?”
“第二,南特与兵工厂的那些人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一起吃一起睡还一起抵抗变种人的入侵,他对那些人是有感情的。以南特重感情的特点,他是不会放弃这些人不管的。”
“第三,还有情报显示,南特身边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有人认出那女孩是兵工厂掌权者马奋斗的孙女。这女孩跟他关系亲密,很有可能已经收入房中。”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粮食,南留不愿给南特粮食,说明游商队缺粮!”
“综上所述,南特一定是继承了兵工厂的势力,翅膀硬了想单飞,无论是想在南留面前做成一番事业,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南留这次出走,都极有可能是真的,对我们是有利的!”
“还有,今天南留派了个蠢猪来建交拜会,从动机上也说明,极有可能也是受到这件事影响,,对方实力分散粮草不足士气受损,害怕我们趁机去攻打。”
可惜,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却没有想到,缺粮这件事,最后会落到他们无畏团头上。
米勒还沉浸在对南特的执念里,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管怎样,南特一定要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