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果然检查不出什么来,反正血止了,伤口开始愈合,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南特就拦下了他打算揭开绷带的手:“大夫,你给开点消炎止血的药就行,我师父是有功夫的人,只要不发烧,很快就能康复。”
那医生翻了翻药箱,只找到一些头孢药片:“都是过期药,凑合用吧。”
老马一脸的歉意,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南特先把他扯过去,一直拉他去了孙司晨的尸体那里。
“老头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南特愤怒到说话都破音了。
马奋斗这才有机会看清那张脸:“啊?孙司晨?怎么是他?”
南特一巴掌拍在老头肩上:“少给我装蒜,你们到底有什么谋?”
“总管”跑过来,把结结巴巴的马奋斗给拉开,好言好语地劝着南特:“南瓜消消气,老工程师痴迷机甲技术,一整天都跟人家在一起,这不关他的事啊。”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才和他待了3天,老子和你待了三年!”
“你再愤怒,再生气,也得讲道理啊!”他也来了火气,几乎要跟南特对掐起来。
马奋斗反而成了劝架的,他想了想,把孙司晨的为人处世讲了一下。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一直侍奉左右,尤其是和他孙女相比,简直比亲孙子还要孝顺。
他也是好心,希望能够给肖阳周到的照顾,所以每次都特意安排孙司晨侍奉左右。
可没想到这个小子鬼迷心窍,竟然对肖阳起了杀心。
“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孙女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到他的毒手啊!”老头子一边说一边踹着这个叛徒。
听到这件事,南特不忍心再为难老头,加上折腾了一宿,天都快亮了,他看到众人都有些撑不住,就劝说大家回去睡觉。
其实这种事就是这样,对于兵工厂的人而言,受伤的人再重要,终归是没有交集的外人,他们能跑来送医送药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了。
马奋斗忧心孙女,想走又不能开口,他的手下昏昏睡中等的就是解散这句话,一听说让回去休息,他们赶紧健步如飞精神抖擞地投入到了山林里。
寻找马奋斗的闺女才是大事,谁要是娶了她,这兵工厂还不是立刻改名换姓?
阚舒心把南特也劝了回去,顺便让老马带走张传六,院子里就她和昏迷中的肖阳,她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肖大爷那张烧伤的丑脸,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一刻不停。
中间庭院里,老马在亭子的地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撒尿的时候,南特跟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
“我撒尿啊!你又做什么?”
“我也撒尿啊。”
放完水的两个人一前一后
走出了院门,坐在门槛上仰头看着一线天的山崖中间,那狭窄天空中的星斗。
老马主动开口了,接着刚才的扯皮话交了底:“我不担心肖阳,他死不了,无非是恢复慢一点,我更担心的是二爷啊,她现在还没有下落呢。”
南特点点头:“对啊,马奋斗的孙女也是一起失踪,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者是被那个什么孙司晨给抓了。”
“先别想了,反正天快亮了,到时候发动大家一起找。”老马说着就要起回去睡觉。
南特赶紧拉住他:“再讲讲手环的事吧,这手环如此神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没有别的用处?”
老马沉吟了一下,讲了一个以前没有向南特说起的旧事。
末世爆发的前几个小时,一个神秘的年轻人把手环送到学校,让他亲手转交给南特。
他重复讲起这一幕的时候,南特打断了他的话:“那个神秘年轻人,就是肖阳!”
“怪不得,印象里似乎看过好几次。他认出我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