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这顺丰快运马车行到底什么来路?居然连荥阳郑氏的嫡长子都不怕?”
“不清楚,不过刚才那群人,我觉得似乎像是宫中护卫。”
“宫中护卫?你确定没看错?”
“嘘,小声点,你找死啊!荥阳郑氏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这马车行居然后台是天家圣人。”
“曹兄,你不是请这马车行运过货吗?这马车行有何特别之处?”
“这马车行不得了啊!一辆马车可载货三十石,日行三百里,诸位,以后你们有货物运输可找这顺丰快运马车行。”
尝试过四轮马车运输的商贾话一出口,引得周围一群相熟商贾的一片惊呼。
“一辆马车?曹兄,你没说错吧?”
“啧啧,这马车行不得了,看来今后运货我得拜托这顺丰快运马车行。”
有胆小的商贾小声问道:“我们与马车行有往来,不会得罪荥阳郑氏吧?”
“老弟,你怕是没睡醒吧?这荥阳郑氏的嫡长子放火烧了马车行,都被人拖走了,从今往后,谁还敢得罪这顺丰马车行?那不是找死吗?”
“没错,便是如此。看来今后老夫的商铺,要与这马车行多亲近亲近了。”
李忘忧与苏长卿都没想到,郑康伯这场闹剧,到让顺丰马车行迅速在长安城内东西两市商贾中打开了名声,这“广告效果”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定周村的庄户们,开始在牛勇牛武以及那些退伍府兵的带领下,收拾起马车行的残局。
胖子仇昆也让自己的伙计,去马车行帮忙清理废墟。
马车行一把大火,其实影响并不大。
苏长卿原本就觉得这院落格局,不太适合马车行使用,这次焚毁了倒正好推到重建。
李忘忧担心老村正他们着急,又打发了人回定周村报信,告知他们事情已经解决。
得到消息的老村正立刻领着不少庄户来了长安,开始忙乎起马车行重建事宜。
马车行这边开始有条不紊清理重建时,荥阳郑氏府中却炸开了锅。
得知自己儿子居然惹出如此大的祸端,还被长孙皇后命人给抓了起来。
郑康伯的母亲郑卢氏,立刻哭天抢地,在府里闹腾起来,让自己夫君郑家家主郑元寿快去救回自己儿子。
郑卢氏,出生范阳卢氏嫡女,也是大唐五姓七望之一,郑康伯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宠爱。
郑元寿面对自己娘子的哭闹,也是眉头紧蹙。
郑康伯惹出的事情,郑元寿并不担心。长孙皇后也不会将郑康伯如何,这点底气郑元寿还是有的。
他担心的是如今朝堂上正在谋划运作的事情,会因此生变,那就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思索半响,郑元寿命人去将他堂兄郑善果请来。
郑元寿,官居鸿胪寺卿,郑善果,官居工部尚书,两人都是正三品的朝堂高官。
郑元寿的书房之中,两人挥退了下人,紧闭房门商谈了良久,郑善果才告辞离去。
望着郑府外,不远处高耸的太极宫宫墙,郑元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略带嘲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