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武确认李忘忧被关押后,立刻打马飞奔,赶回了定周村,这才有了苏长卿哭诉的一幕。
如果李忘忧没有被抓入大牢,那就大宴宾客,权当是联络感情。
美女上司的哭诉自然是演戏,之所以李忘忧下请帖,招来程家兄弟与房遗爱,便是想通过这四位大唐顶级纨绔的影响力,让事情发酵闹大,同时也能保护自己。
他与苏长卿都没想到,来的却不仅仅是四位纨绔,而是一群……
程家三兄弟与房遗爱,一听李忘忧居然被关入大牢,立刻急眼了。
几人跳上马背,拨转马头便向着长安打马飞奔。
那群跟来凑热闹的纨绔们,立刻也跟了上来,这种热闹是他们最喜欢的,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众人赶到长安县县衙,便发生了之前一幕。
得到衙役通知的崔倬,连官服都来不及穿,便匆忙从县衙后堂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朝这群纨绔们连连拱手作揖。
“下,下官见过各位公子,敢问今日来长安县衙有何事?”
在大唐,公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被如此称呼,只有身份尊贵的年轻贵人才能被称为公子,而眼前这群纨绔子弟,各个都是标准的公子……
崔倬虽是正五品上的县令,但在这群大唐顶级纨绔面前,却是一点也威风不起来,甚至显得有些卑躬屈膝。
这也怨不得他,诺大的长安城里,除了这群纨绔们的父辈,谁又能不怕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勋贵子弟?
程处默的大嗓门吼道:“姓崔的,我兄弟呢?你速速把我兄弟放出来,不然今日我砸了你这破县衙!”
崔倬听得一头雾水,程家三兄弟不都在自己面前吗?难道是程咬金的那几个庶子?但怎么跑到他长安县县衙来要人了?
“处默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长安县衙,断然不敢抓程家公子啊。”崔倬小心回答道。
程处默怒道:“是定周村李忘忧,他也是我兄弟!快快把他给我放出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房遗爱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崔倬的衣领:“子忧老弟要是在你县衙掉了半根头发,小心我们今日砸了你这长安县县衙!”
崔倬都快要哭了,尼玛,被一群朝堂一二品大员和开国国公的儿子们威胁,他居然还不知道所谓何事。
李忘忧他自然知道,那日从定周村回来后,便四处打听了一番。
知道户县定周村李家小郎的种种,崔倬早就没了要找李忘忧麻烦的想法,甚至还想修复双方之间的关系。
可自从那日见过一面后,他便再没见过李忘忧了啊,现在这群纨绔们打上门,口口声声让他放人,这不是胡闹吗?
崔倬一脸苦笑:“房公子,我今日根本没有见过那李家小郎,你让我如何放人?好端端的,为何说他在我长安县县衙中?今日我都在后堂处理公务,并没有升堂审案。还请各位公子明察,这事是不是搞错了?”
他正辩解自己没抓李忘忧时,一旁的衙役却猛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
那衙役连忙凑到崔倬耳旁,小声耳语了几句,却听得崔倬后背冷汗,唰的一声便下来了。
该死的李司户!
你特么想害死老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