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准备断线,忽听那边愤怒的一声低咆:“萧逸远!你敢挂电话试试!”
萧大夫笑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不让我说,又不让挂,你到底想怎样?”
那边清冽的语调带着沉郁,“她可跟你说什么了?”
“确实说了。”萧逸远卖关子,“你想知道?”
“你说呢?”
“呵呵……”萧大夫又笑了笑,“其实,她说的那些话,你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反而更生气。”
“萧逸远,你今天很欠揍。”手机另一端的语调如同淬着寒冰。
萧逸远不再逗他,妥协:“好好好,既然你非要找不痛快,那我只能成全你。我早上去icu查房,遇到她了,她主动找我,先是跟我表达谢意,谢谢我知会医生好好治疗她爸,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她跟我说,让我劝劝你,不要再做一些幼稚又莫名其妙的事。她说,过去种种她都已经放下,也希望你不要再耿耿于怀,不管你是看不惯她,还是记恨她,又或者是醒悟了想要弥补她,都没有意义了,她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过往。”
话音落定,那边久久沉默,萧逸远知道他心情阴霾到极点,可还是不得不劝:“瑾年,我见她现在过得很好,要么……你还是放手吧,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良久,宋瑾年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屑、倨傲与狂妄:“放手?三年前都没能放开,你以为现在还可以?”
“什么?”萧逸远听得一怔,急忙追问,“什么意思?”
宋瑾年沉默着,好一会儿,才用低沉到肺腑之中的清冷嗓音道:“那纸离婚协议,还在我保险柜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