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

“灵灵，”她又坐起身，依然纠结为难，觑了她一眼，“我跟你说件事，你谁都不能说，尤其是不能告诉乐乐。”

方灵看她这脸色，立刻也跟着严肃起来，“什么事啊？这么郑重？”

“那个……季易城，应该是不喜欢乐乐的，哎……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应该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吞吞吐吐地，安亦茜艰难说道。

“你怎么知道？”方灵吃惊，“季医生跟你说的？”

“算是吧……”

方灵盯着她，见她明显欲言又止，有所保留，一时水果也不吃了，正色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季医生跟你讲，他不喜欢乐乐，是要你去开导乐乐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他没说这些，只是，他回国的那天晚上……”

见她又顿住，方灵都要急死了，“哎呀，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到底什么事嘛！”

安亦茜再次强调，“灵灵，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诉乐乐。”

“我发誓！”方灵烦躁地举手，“我要是敢跟她说，天打雷劈。”

安亦茜看了眼地板上只顾研究智能机器人的儿子，视线又收回，低声道：“他回来那天晚上，突然对我表白，说……要追求我，还要娶我，还说——”

“什么？！”方灵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谁对你表白？季医生？可你们这关系……”